此時丁一再把那枚劍丸放出來,竟然能夠飛離身體一兩丈遠,隨著丁一意念運轉上下翻飛,簡直如指臂使,把丁一樂得眉飛色舞。很是把這枚劍丸的運使法門演練了數日,打算把它作為壓箱底的手段來用。
自覺修為大進的丁一已經不耐煩呢再住在山穀之中了,本來預計一年時間達到的目標,居然隻用了一個半月就做到了,難道我果真有修煉的天賦?閑暇之時,丁一也偶爾的自我讚賞一番,不過他也算有些自知之明,知道這邊變化乃是那幾枚果子的功勞。
不過他實力急劇膨脹,帶來的後果便是再沒有耐心憋在山穀裏,而是思忖出了山穀偷偷的潛回丁家莊,把那些個欺負他的人一個個的抓過來毒打一番,方才出了心頭的一口惡氣。
這個山穀果然十分險峻,盡管他早非當初的菜鳥實力,鍛骨之境也可勉強稱得上小高手,但還是足足花費了兩三天的功夫才順著一處不太陡峭的崖壁爬了出去。
丁一自幼長在丁家莊,從未離開過,這一爬出山穀四下觀瞧,到處都是鬱鬱蔥蔥,層巒疊嶂的,哪裏分辨得出丁家莊的方向來?無奈之下,隻好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奔著山外走去,卻不知這個方向完全與丁家莊背道而馳。
他在山中行了半日,眼見日頭偏西,才看見前方露出一條官路來,當下也不管什麼方向,便沿著官路直走,堪堪傍晚時分,隱約看見前方數裏之外升起嫋嫋炊煙,丁一精神一振,知道前方有人家居住,便加快了腳步。
行不多時,丁一來到炊煙升起的地方,發現這裏竟是一個不小的城鎮,雖然已經快到傍晚,仍舊有不少人來來往往,倒也有幾分熱鬧。
丁一正覺得高興,打算到鎮裏找個地方尋一些吃喝,忽聽身後一陣馬蹄聲響,回頭一瞧,一群盔明甲亮的軍兵,端坐在十幾匹高頭駿馬之上,揚起漫天塵土呼嘯著直奔小鎮衝了過來。
“皇家禁軍公幹,閑雜人等速速閃開!”
馬身上的一名軍兵揚起馬鞭在半空中甩了一個脆響,衝著前方的人群一聲呼喝,盡管快要進入鎮子的地方有不少往來的人群,但是這群奔馬顯然並未打算慢下來。
就在丁一一回身的功夫,十幾匹馬已經來到他的近前,丁一連忙閃身避讓,哪成想領頭的那名軍兵早看見他了,把手中的馬鞭一揚,劈頭蓋臉的直奔丁一抽了下來。
“小王八蛋,站在路上礙你家軍爺的臉!”
丁一本來已經讓到路邊,卻不曾想人家不願放過他,登時便有些惱了,他原本是個忍讓的性子,那是因為身在丁家莊處處要受人欺淩,此時已經學得一身的本事,本來就打算回去揚眉吐氣一番,遇到事情哪裏還肯忍耐。
那名軍兵的鞭子雖然抽的迅疾,但在此番丁一的眼中卻顯得有些慢吞吞的,他還正自納悶,怎麼一個精壯的軍兵,揮起鞭子來這般有氣無力的?
眼見鞭稍兒堪堪抽到臉上,丁一把手一抬,十分輕巧的便把鞭稍一把捉在手中,看那情形,倒不是這位軍爺拿鞭子抽他,反倒是要把鞭子送到丁一的手上。
丁一一把捉住鞭稍,往懷中輕輕一帶,那名軍兵冷不防之下收不住手,被丁一輕而易舉的奪下馬鞭。
那名軍兵本擬隨手抽丁一一鞭子,也是隨意解悶,順帶著嚇唬周圍的百姓,哪成想這個穿的破破爛爛好似一個討飯乞丐一般的小子,居然輕描淡寫的就把他手中的馬鞭奪了過去,真真羞煞人也!
“咦,竟是你這個反賊,喬裝了隱藏在這裏,還不束手就擒!”那名軍兵惱恨丁一掃了他家顏麵,張口便給他安了一個反賊的罪狀,把馬一帶拔出腰刀當麵砍去,不問青紅皂白的就要將丁一斬殺當場。
其餘的軍兵聞聽此言都駐了馬把丁一團團圍住,卻不曾亮出手中的兵刃,顯然並不覺得這麼一個黃口小兒能躲得開這一刀。
那名軍兵也以為自己先前隻是不曾注意這個小賊,才被他出其不意的奪去了馬鞭,此時一口腰刀寒光閃耀馬背上一個開山劈斬,還不是立時將眼前這個小子劈成兩截?
不想這個小賊仍舊輕飄飄的伸出一隻手掌,兩根指頭在刀身上輕輕一捏,咱們這位軍爺這一刀便砍不下去了,便是往回撤也不能夠,明明是一個瘦弱不堪的小叫花子,卻仿佛有千鈞力道,任憑他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將出來,那口刀兀自紋絲不動,一時之間漲得滿臉通紅。
丁一兩根手指輕輕的捏住腰刀,便已試出,眼前的這名軍兵,雖然看起來高大威猛,實際上也就比尋常的百姓多了一些力氣,就是大力之境的武者,揮手之間也可打得他找不到北,何況丁一這般鍛骨境界,一個巴掌拍過去,就如同蒼蠅一樣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