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幫主您,您怎麼知道是我?”白天江推門進入院子,看向丁一的表情充滿了不可思議。丁一笑而不語,看了白天江一眼,說道:“怎麼樣?有什麼線索?”
“回幫主,屬下已經基本查清了!”
“哦!查清了?好!”丁一眼中亮起一道精光,一閃即逝。
“據屬下暗中探查得知,丁家傳言丁奉百是身染重病不治而亡,實際這裏麵另有隱情。似乎丁奉百的死和丁家一件極隱秘的事情有關,隻是這件事太過重大,尋常的丁家弟子並不知道確切的內容。”
白天江一麵說,一麵偷偷觀察丁一的臉色,發現丁一聽說丁奉百的死似乎另有隱情,身上的氣息波動十分劇烈,心中對於丁一來曆的猜測便坐實了八九分,隻攝於丁一的威嚴不敢亂問。
“據屬下從丁家的幾名老仆那裏得來的消息,丁奉百乃是被人害死的!而且此事多半跟一個叫做丁奉運的人有關,此人是丁家的少主,而且修為深不可測。”
“什麼!”丁一聞言身子一個哆嗦,雙目之中瞬間閃過一道憤怒的光芒,身上的氣息極度不穩,仿佛是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一般,“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丁一一聲憤怒的暴喝,嚇得白天江心頭突突直跳,忙一五一十的將這些時日來探聽到的消息講了出來,丁一聽完,憤怒的一掌拍在身前的石桌之上,把半尺厚的石桌當場拍成一片碎石。
“好一個丁家,丁奉運,小爺絕不會放過你們的!”丁一的雙眼霎時間變得通紅,閃耀著野獸一般凶狠的光芒,咬牙切齒的說道。
據白天江探知,原來丁奉百自從被趕出丁家莊以後,被趕到鄉下,沒多久便癱在床上咳血而亡,許多人都以為是病死,實際上卻是被人以絕強的掌力震碎五髒六腑,哪裏還能活命。
這件事情卻是白天江從丁家一個老仆人那裏得知,這名老仆人在丁奉百臨死前,曾陪著丁家少主丁奉運到鄉下去看過丁奉百,他們走後沒幾天丁奉百便死掉了。
這個老仆人因為多年來一直跟隨丁奉運,被丁奉運視為自己的心腹,許多事情這個老仆都知道,這次的事情,丁奉運也並未隱瞞於他,他們找上丁奉百的目的,是要索取丁奉百這一脈傳下來的半塊玉佩,因為不曾得到,便一怒之下拍了丁奉百一掌,悄悄的將丁奉百的髒腑震碎而又不至於就死。
經白天江這麼一說,丁一方想起來,似乎自己的父親被趕到鄉下之時,臨走的時候曾跟自己說過一句“玉在盆中”的話,又囑咐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告訴別人,讓自己苦練武藝,有了自保之力再取,這時想來,隻怕自己的父親那時候已經預見到了自己的命運。
想到此處,丁一更覺無比的憤怒,丁家這些族人,滿口仁義道德,卻做出這等殘害手足的卑鄙行徑,尤其那個丁奉運,丁一也見過,整天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現在丁一才發現,此人的笑容是如此的惡心,如此的陰險。
至於那老仆所說的半塊玉佩,據傳是與丁家的一位得道升仙的老祖宗有關,至於具體如何,這名老仆卻是不知。
“還有一件事,據說下個月初九,丁家要召開宗族大會,而且這一次宗族大會有來自修仙宗門的大人物參加,聽說這種規模的宗族大會,丁家每隔十年才會召開一次。”白天江看著丁一陰沉似水的臉色,心中有些不安,戰戰兢兢的說道。
“好,辛苦了白長老!”丁一怔怔的呆了好半天,有些木然的說道,又隔了一會兒,說道:“告訴所有的長老、副幫主、護法、堂主,明日上午在逍遙殿議事!”
“是,如果沒有什麼事,屬下告退!”白天江答應一聲就要轉身離去,丁一想了一想又把他叫住,“白長老,我丁一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也不會虧待真心待我好的,我有一式印訣傳與你,你若能領會,想來逍遙幫中也沒有敵手了。”
白天江聞言大喜,連忙躬身道謝,丁一擺了擺手,又說道:“這一式印訣名為玄冥印,那****用來對付褚天雄的便是這一招,你且看仔細了,我隻為你演說一遍,能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白天江一聽是這門印訣,心中更是喜不自勝,忙收攝住心神,仔細聽丁一的演說,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一分一毫。而且他心中明白,丁一這麼做,多半是要把幫主之位交給他了,心中對丁一也多了一分感激,自覺這幾個月來的辛苦沒有白費。
傳完玄冥印,丁一見白天江呆呆的陷入沉思之中,也不打擾他,任憑白天江在那裏發呆,他自己在一塊青石上盤膝坐好,靜靜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