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佑眼前現出當年自己與孟天侯拜九天摩雲客為師,二人在一起習武,二人漸漸長大,又漸漸的向愛。那年的臘月,師父帶他們去京都。她記的很清楚,那天正下著大雪,在半道上遇到了禁軍高手的圍攻,師父中第十三枚獨龍鏢而亡,而自己也是身受重傷,在最後關頭,遇到了孤山一片海木天長木先生,他打退了強敵,但師父已經離開人世了。師兄孟天侯為了救自己性命,竟答應木天長為他奪獨龍鏢,而木天長卻帶著自己來到了這荒蠻之地,一等就是十三年,想到這裏眼淚也流了下來,擦了擦眼淚道:“月鈴妹子這幾天又上哪玩去了,今天找的這個幫手可不一般呀。”月鈴道:“嘻嘻,江老板,這人是你等了十三年的情人。”江銘佑紅了紅臉道,最終點了點頭,抬頭向孟天侯望去,看到兩鬢有些斑白的頭發,一股柔情襲上心頭,說道:”十三年來,你過的好嗎?”孟天侯道:“好與不好都已經過去了,還關它作什麼,重要的是我見到了你,我們再也不分離了。”江銘佑喜道:“是啊,走吧,我帶你去見木先生,月鈴妹子也一起來吧。”月鈴嘻笑道:“當然要去了,看看他那些古怪玩意兒又多了沒有。”
江銘佑領著他們到了離石屋不遠的帳篷,隻見帳篷外已拴著十幾匹馬。江銘佑喜道:“程大哥他們回來了,看來木先生要的東西找到了,進去看看。”孟天候道:“銘佑,想當年我把你交給木先生的時候,你可是死活不肯的,現在卻要領我去見他了。”江銘佑笑了笑道:“天侯,其實木先生是個好人,雖然有些糊塗。”“銘佑妹子,你敢在背後說木先生的壞話,有你的好看了。”說這話的正是那沙漠中見過的大胡子。江銘佑見壯笑了笑道:“程大哥,你們可回來啦,木先生整天念叨你們呢。”那大胡子見了孟天侯和月鈴不禁怔了一下,恨恨道:“你們到這兒來幹什麼,這兒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月鈴不禁向孟天侯靠了靠道:“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江老板請我們來不行嗎?”
江銘佑驚奇的看著他們道:“程大哥,怎麼回事,你們認識嗎?”大胡子道:“銘佑妹子,他們是什麼人,到這來幹什麼?”江銘佑眼望孟天侯臉一紅,輕聲道:“他,他是我師兄,到這兒來找木先生,這位小姑娘是我的一個小妹妹,卻淘氣的很,程大哥,她要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還望你多包涵。”大胡子冷冷道:“原來是九天摩雲客的徒弟,怪不得武功如此了的,哼。”這時隻聽遠處有人喊道:“大哥,白老頭剛從中原運來的好貨,快來喝兩碗。”孟天侯回頭看去卻是那使雙錘的胖和尚,隻見他一手提一壇酒奔了過來,猛然見到月鈴和孟天侯叫道:“他媽的,你們來作什麼。”說著把一壇酒砸了過來。大胡子躍了起來,把酒壇接住道:“算了,三弟,看在江老板麵子上放過他們吧。”大和尚氣哼哼的看了看江銘佑,而江銘佑正好奇的看著他們道:“程大哥到底怎麼回事,我幫你們和解和解。”大胡子笑了笑道:“沒什麼,有一點小誤會,沒什麼大事,走吧,三弟,喝酒去。”拉著大和尚就走,大和尚氣哼哼的望了孟天侯一眼。
江銘佑見他們遠去道:“天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惹上了這號麻煩。”孟天侯苦笑一聲:“一言難盡。”於是將沙漠中的經過說了,江銘佑聽完道:“月鈴妹子這回淘氣可過頭了,吃上苦頭了吧。”月鈴雙眉一豎道:“哼,我才不怕他們呢。”孟天侯隻的無奈的笑了笑。江銘佑道:“走吧,木先生在裏麵呢。”說著掀開帳門走了進去。孟天侯和月鈴也隨著走了進去。隻見中間木床上睡著個老頭,江銘佑道:“木先生,木先生快醒醒。”手不住的搖他。木來頭隻打了個哈欠卻不開眼道:“不用說,準是你那孟師兄到了,我那十三年的心願也總算了啦。”孟天侯抱拳道:“木老前輩,晚輩拜見了。”江銘佑奇道:“我未說你怎知我師兄來了。”木老頭笑了笑“哼,自從你這丫頭跟我來到這地方,十三年來你那一天高興過,你天天盼,夜夜盼,不就是盼你師兄來嗎。”江銘佑臉一紅道:“那你還裝出這副樣子。”木老頭歎道:“我是不敢見他,他來了,我就麻煩啦。”月鈴嘻嘻笑道:“你見了我還不是每次都麻煩。”木老頭道:“你這小丫頭,三番五次把我的名貴藥材給偷了去,今天又來幹什麼。”月鈴怒道:“幹嗎說的那麼難聽,人家隻是借用罷了。”
孟天侯道:“木先生,你要的東西我也帶來啦。”木老頭眼睛一亮,“好,先讓我看看貨。”一個翻身躍了起來。孟天侯解下包袱,取出一個金光閃閃的飛鏢。木老頭取過細細觀看。隻見其身呈梭形,在鏢尾上竟然醒目的刻著十三條栩栩如生的金龍。木老頭歎道:“好,第十三枚獨龍鏢。”把他放進懷裏道:“隨我來吧。”說著起身出帳。江銘佑三人也隻的走出來,隻見遠處程老大一夥正在喝酒。木老頭皺了一下眉頭道:“唉,程老大回來怎麼沒到我帳中去。”說著走了過去。程老大,胖和尚等幾個人連忙站了起來拱手道:“木先生。”木老頭應了聲道:“怎麼樣,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