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候奔出幾裏地,見無人來追心裏犯疑:“明軍明明已穩抄勝算,為何卻突然收兵,放我離開,難道這之中有什麼奸謀。”心裏想了一會毫無頭緒,恨恨的道:“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自見分曉。”如此想著,已看到樓蘭遠遠的立在前方,隻見程老大已率著眾人在那小心防範明軍了,見孟天候回來,早迎了過來喜道:“孟少俠,你回來了,你,你,受傷了,快進去包紮一下吧。”孟天候道:“我的傷無大礙,木先生傷的怎麼樣。”走進帳內,隻見木老頭雙目無神的躺在床上,見孟天候進來,招手道:“過來,過來,看看這個。”手發顫的拿出一個金晃晃的獨龍鏢,孟天候接過一數驚道:“第十三枚,這怎麼可能,我親眼看到宋師傅拋入爐裏,現在怎麼會,難道——”木老頭點了點頭:“不錯,不是你拿來的鏢有問題,就是宋師傅有問題。“孟天候愣住了,這時江銘佑走了進來喜道:“師兄你回來了,真是謝天謝地,擔心死我了,咦,木先生你怎麼站起來了,你的傷還沒好。”木老頭道:“哼,憑我的功力,一枚獨龍鏢又怎能難的倒我,走吧,孟天候,我們該去看看宋師傅了。”孟天候對江銘佑道:“銘佑,你就不要去了。”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二人走到宋師傅的鐵匠鋪,宋師傅遠遠的看見迎了出來,進了鋪子,木老頭首先開了口:“宋師傅,昨天那枚鏢怎樣了,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樣,久燒不化呀。”宋師傅笑道:“我呀,就等著您來呢。“說著拿過鐵鉗走到火爐前翻弄了一陣,才夾過一塊黑糊糊的東西到木先生麵前道:“木先生,您看,這傳說中的寶器怎會如此不經燒,這枚是假的無疑,木老頭“嗯”了一聲向孟天候道:“天候,這枚獨龍鏢是如何得來的,說來聽聽。”孟天候道:“實不相瞞,三年前,我又到卓天雄府上盜獨龍鏢,那天晚上,我潛伏屋頂上,準備等卓天雄一到便動手,沒想到此刻也有一個人在上麵,那人看到我也不說話,一上來便動手,沒有想到那人功夫了得,我竟然不能勝他,最奇的是那人竟然會發獨龍鏢,”木老頭驚道:“什麼,不可能,那人一定是卓天雄。”孟天候道:“在下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便借助斷刀將那第十三枚獨龍鏢打下來,那人見鏢已失,隻得逃走,這便是打下的那枚獨龍鏢。”木老頭道:“這人為什麼仿製獨龍鏢,而天下又有幾個能功巧匠能逃過你宋師傅的法眼。”宋師傅道:“這人技藝果然精巧,此鏢雖非玄鐵,但能在這小小的鏢身上刻下十三條金龍,與真鏢相差無幾,卻實在了不起,我實在想不到天下能有誰能夠造的出來。”木老頭道:“不過第十三獨龍鏢總算到手啦。”宋師傅道:“什麼,第十三枚獨龍鏢您老已經得手啦。”木老頭嘿嘿笑了兩聲:“慚愧,如果不是孟少俠的斷刀,也不會那麼順利。”
二人從鐵匠鋪裏出來,隻見遠處月鈴向孟天候招了招手,木老頭道:“嘿嘿,那丫頭叫你呢,你快去吧。”說著轉身走了。孟天候走到月鈴身邊道:“剛才到哪裏去了,木先生受傷了。”月鈴笑道是;‘木先生受傷管我什麼事,快來,孟大哥,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看。“說著拉著孟天候的手就走。孟天候急道:“等一等,明佑還在等我們呢。”月鈴道:“走嗎走嗎,很快便回來。”孟天候隻好跟她去了。二人快步走出城門,月鈴才放緩了腳步拉著孟天候的手也鬆開了卻說了句:“對不起,孟大哥,如果不是我,你和江老板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地步。”孟天候正色道:“月鈴你怎麼了,怎麼說這種話,我和明佑是不會怪你的。”月鈴道:“我知道,但我心裏總過意不去,孟大哥,你看。”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鼓鼓的小包,將它一層層打開,裏麵卻是一枚普普通通的蛇蛋,孟天候卻驚道:“難道這是金沙蛇蛋。”月鈴點了點頭道:“你拿去給江老板治病吧,有了這個,江老板的病一定會好的。”孟天候剛欲伸手卻縮回道:“月鈴你是從何處得來的,該不會是自己一個人去闖明軍大營吧。”月鈴卻笑道:“你看我有那份本事嗎,別問啦,快拿回去吧。”說著塞進了孟天候的手中然後一溜煙的跑開了。
孟天候呆呆的立了一會兒,滿腹疑問的走回去了,走不多遠,卻見木老頭正背手看著他,連忙奔了過去,喜道:“木先生,您看這是不是金沙蛇蛋。”說著將布包遞了過去。木老頭先是一驚即而接過細細觀看,良久才道:“是金沙蛇蛋不錯,不過是怎麼到手的。”孟天候道:“月鈴給我的,不過她是從何處得來的卻不知道。”木老頭沉思良久,猛然記起卓天雄與那王爺在帳中的對話,才笑了道:“走吧,去給那丫頭治病。”
二人正走這間,卻迎頭撞見宋師傅匆匆忙忙走了過來,木老頭道:“宋師傅到哪去呀,如此慌張。”宋師傅道:“木先生,你怎會在這兒,”木老頭笑道:“嘿嘿,你看看這個。”宋師傅接過,驚道:“金沙蛇蛋。”木老頭道:“你認識,這可是好東西,更是治病的良藥。”宋師傅道:“是用來給江老板治病的吧,孟少俠果然有本事,竟能弄到如此罕物。”孟天候剛欲開口,木老頭道:“這是自然,天候怎麼說也是九天摩雲客的徒弟,沒這點本事,怎麼在江湖上混。”宋師傅也唯唯應聲:“是,那我就先走啦,希望江老板早日康複。”木先生拿過金沙蛇蛋道:“走啦走啦。”
宋師傅見二人離去才匆忙走回鐵匠鋪。見四周無人才掀開帳子走了進去。隻見他用鐵鏟將爐下碳灰一鏟鏟的弄了出來,一塊青石板也漸漸出現在眼前,隻見他用力將石板分開,裏麵卻是一個寬廣的所在,他縱身躍了進去,合上了石板。在雙手的摸索下,逐漸向裏麵探進,越往裏走,卻現出光亮來了,突聽裏麵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什————什麼人。“宋師傅嘿嘿笑了笑道:“姑娘不必驚惶,是我,試想除了我,誰還能到這兒。”說著走進了石室,隻見燭光下一個被縛住手腳的白衣女子竟然便是月鈴,隻聽她道:“我實在沒想到,你還是個武林高手,算我走眼了。”不光是你,就是和我在一塊十幾年的木老頭也沒有發現,你可知道我處心積慮的隱藏在木老頭身邊十幾年是為什麼。“月鈴冷笑道:“願聞其詳。”
宋師傅道:“這還要從我們的祖先說起,我的祖先便是當年的東海龍王宋山明,當年我的祖先與其他三大龍王結盟,誓死效忠於漢王陳友諒,後來兵敗,漢王被殺,四大龍王當時已心灰意冷,對江湖仇殺也已厭倦,於是便結伴來到這西域的大漠之中開創了樓蘭驛,他們以為這樣就可過太平日子了,可明軍不這麼想,隻要有一個陳友諒的部下活著,朱元璋這龍廷便坐不安穩,更何況是四大龍王,於是便派了幾萬大軍遠征西域,四大龍王聽說之後,立即組織人手抵抗,一來明軍長途跋涉,二來四大龍王武功卓絕,而且樓蘭驛易守難攻,所以明軍攻了三個多月也沒有攻下來,本來明軍非退去不可,但在這時,樓蘭卻起了內亂,西川龍王木天波為了得到北天龍王鄧海奇的寶刀暗通明軍,想裏應外合攻破樓蘭驛。”月鈴歎了口氣道:“唉,這下危險了。”宋師傅道:“這本來是個很好的計劃,但不知是什麼原因,被鄧海奇知道了,鄧海奇卻懷疑是我的祖先宋山明所為,於是便打了起來,眼看宋山明就要死在鄧海奇刀下,但南野龍王卓不凡的獨門暗器射了出來,硬是將寶刀斷為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