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體期的修士,不可能沒辦法解決區區幾隻六階凶獸。那麼隻能說明一個原因,這凶獸背後,有著更為強大的存在,至於這個存在與眼前之人誰更強大,自然不得而知了。
雲蘇冷自認在這雲天大陸一年時間裏,從無做過錯事,但這一次卻真的是她自己多管閑事了。
“時機正好。”不願她多想,男子回答道。
“真人既然在此,為何又要找我來蕭家?”這是她最疑惑的一點,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
男子“嗬嗬”一笑,提起酒壺為雲蘇冷倒了一壺酒,坦蕩地說道:“道友不必心生猜疑。雲天中大小事宜皆逃不過我的眼睛,道友借體重生本是應劫,我自然不會違背天道,此次請道友來蕭家,本意也是試探。畢竟修士與凡人在一起,對弱小的凡人而言本身就有極大的威脅。倒也是我小人之心度道友君子之腹了,道友坦蕩,我頗為佩服。”
雲蘇冷聽他說到自己重生一事,心裏已經風起雲湧,再聽到後麵的解釋,對他也是信了三分。
放下顧慮,她這會兒也輕鬆了不少,因此再提問題也就更加坦然。
“雲天大陸修士一夜之間消失無蹤,不知他們去了哪裏?”
男子一愣,隨即大笑道:“道友果然心思坦蕩,這個問題也不是不能回答,隻是涉及門派之事,倒有些難言了。”
雲蘇冷喝下一杯,遺憾搖頭:“既然真人不便透露,我自不該再多問。今日多謝前輩招待,我還有事,告辭了。”說完,她起身行了一禮,大步向外走去。
身後男子也是一愣,端著酒杯的手伸出來在空中停滯半天,直到空中那抹青影離開蕭家,出了羅柏鎮,他才緩緩收回手,臉色多了一絲不多見的苦澀。
雲蘇冷此刻自然不知這羅柏鎮如何,體內靈氣充沛,禦劍飛行自然十分輕鬆,隱匿身法,自此晝夜不眠向天鷹趕去。
江河湖泊,在眼底盡數化作一道道流影。
十來日後,她到了並州,進了這裏的寒王府。
陳設布置與京城的沒有多大差別,隻是感覺豪華程度缺了不少。雲蘇冷了解到並州窮弱,也不意外。
夙夜寒正在書房裏處理政務,見她突然出現在屋子裏也沒有多大震驚。修士手段強大,區區隱身術法也算不得多麼高明。
不過她一回來就提出幫他治療倒是讓他有點吃驚。震驚過後夙夜寒就坦然了,猜想她肯定是修煉有所突破,否則也不會這樣心急著試驗修煉成果。於是大方地讓她查看起來,腿疾將好,心裏也多了幾分激動。
夙夜寒的腿倒是沒有多大變化,或許是那一點點仙氣真的有了作用,整個人也變了不少。
雲蘇冷將靈氣輸入他的體內,打通了其腿上的經脈,然後將那些寒意疏導開來。不過倒是有些奇怪,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他身上的修真意誌消散了大半,或許也正是因為她的緣故。
修真意誌,一般都是修真界的大能轉世重生時帶來的,這種意念與生俱來,能夠讓這些轉世的大能重回修真界,踏上修真路途。
當然這種意念還有一點,就是能聚集靈氣,然後幫助其修煉,作用能快上普通修士三五倍。
隻可惜夙夜寒體內的那道修真意誌已經快要消散殆盡了,也不知這次能否修真成功。
幫夙夜寒治了寒疾之苦,方才提出求取“放妻書”的要求。
天鷹男女合離,需要男子寫放妻書才能成立。否則雙方婚事仍然成立。
雲蘇冷是修士,而且曾經是一個仙修,有仙界規則束縛,雖然如今還不能算的上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修仙之人,但對於從前的仙規還是不願違背的。
有了放妻書,如若日後有什麼事情,她也好個憑證作為解釋。
其實她還是比較擔心夙夜寒不願意寫放妻書的,畢竟他們兩人是皇家賜婚,天鷹宮規她看過了,但卻不知這皇家賜婚到底是何效力,對於他們合離有沒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