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太古到現在,修士已經不如最初那般修煉道心,因此大多貪婪,對於寶物有著極其強烈的掠奪心。無論是宗門還是世家,亦或是那些散修,往往為著寶物大打出手,殺人奪寶,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向嶽雖然是萬珍閣分閣主,平時與那靈石靈器之類打交道,但也清楚這修真界的規矩。故而對於南域大陸修士們的行為,他也沒說“殘忍”或“心狠手辣”之類的話,而是說“無恥”“惡心”。
別說向嶽,連雲海長老和戚長老聽了這話,心裏頭都有些惡心和膈應。
知道會有人奪寶,但像南域大陸的修士們這般無恥下流的站到別人背後捅刀子的行為,實在讓人不恥。
向嶽繼續說道:“可恨我長風家能進來的也就不多,如今隻剩我們三人,連寶物也沒有保住,實在有愧家主囑托!”
雲海長老臉色頓時一變,毫不客氣地逐客:“我丹霞宗實力不濟,怕是不能給三人道友一個安穩,三位道友還是請吧。”
向嶽三人霎時間麵色醬紅,被這明顯的逐客令弄得尷尬不已。
還是向嶽率先反應過來,掙紮著從原地站了起來,行了完整的一個禮,說道:“不敢麻煩貴宗。”
說罷,竟是硬氣地扶著其他兩人離開了這裏。
戚長老從頭到尾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表現出他的態度。等到向嶽離開時,他才哼了一聲:“長風家族倒是不錯,可惜這一次損失不小啊。估計要全軍覆沒了……”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喃喃說出的。
向嶽脊背僵硬,腳步頓了一下,接著卻是更加篤定地往前走。
雲海長老聽戚長老這話音不對,當即炸毛:“好你個老鬼!本長老決定的事情你也敢更改,要本長老說,這長風家族就是滅族了,又與我丹霞宗何幹!”
戚長老被這一挑,火氣也上來了。卻聽到剛走的那長風家族的男修說道:“這位長老還請口下留德,我長風家族雖曆經風雨,但也絕對不會如長老信口開河說的那般會滅族。”
戚長老應和道:“正是。長風家族也是我北域赫赫有名的大家族,雲海長老可不是吃錯了丹藥,說起了這般胡話!”
說著不等雲海長老反駁,他又對著向嶽道:“說起來,長風家族與我丹霞宗也曾是友交,既然今日見著了我們又豈有袖手旁觀、不救的道理?”
向嶽站在那裏,冷聲拒絕:“我等不敢高攀!”若是想救,早就救了,又怎麼會等到這會兒。莫不是他們看出了什麼?神識的力量實在過於神秘莫測,可以打破一件中品神器的禁錮。想來天道之所以進行限製,並不單單是因為契約的原因,更多的則是為了位麵的穩定考慮。
雲蘇冷做過執法者,懂得這些道理,相比於一個單獨修士的自由而言,整個種族的安定更為重要。她的神識力量隻要發動,怕是連一個小的修真界都可能毀掉。
若不限製,隻怕這個位麵會不安穩!
雲蘇冷這般想著,安穩地修煉了起來。神識耗費最多,恢複起來估計至少得三五天。
這裏的天地精氣雖不能用於神識修煉,但仙力和靈力都能提升,修煉一日比外界的一年效果都要好。
豈料想她這才剛剛入定,那邊又亂了起來。附近的好幾個隊伍都打了起來,有一個三人小隊正瘋狂地朝著丹霞宗的營地這邊奔來,後頭有五人在追。
似乎是明白丹霞宗如今的實力不是能惹得起的,那後麵的五人追到一半便停了下來。神色狠辣地盯著這邊,而後隱匿起來。
那三人卻是衝進了丹霞宗的範圍,皆氣喘籲籲地癱倒在地。身上的道袍都破爛不堪,身上也有許多傷痕和血跡。
“幾位道友衝進我丹霞宗的營地,不知是什麼情況?”雲海長老臉色不好地發問道。
雖然看出了這三人都是北域大陸的修士,而後麵追趕的五人是南域大陸的,但他並不因此而對幾人就有什麼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