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得太近雲蘇冷也沒反應過來,等到突來的一下痛癢從指尖傳來時,剛才還待在自己手指上的小綠努蜂已經被打飛到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劉師弟……”
劉師弟嘴巴抿緊,愧疚地看向她的手指頭,本來瑩白透明的右手食指這會兒已經泛上淡淡的紫紅,而且顏色還在不斷加生。
“張師弟,你們誰帶了綠努蜂釀的靈蜜了,給我送過來一些!”劉師弟朝著其他幾人喊道。
“我帶了,怎麼了?你們有人被蟄了嗎?”那幾人也剛剛收拾好東西,聽到這邊動靜都大步跑了過來。
雲蘇冷這會兒也明白為何劉師弟會這麼愧疚了。痛倒不怕,就怕痛中帶癢啊,這綠努蜂叮過以後簡直是奇癢無比。
等到幾個姓張得幾個弟子跑過來時,她的手指頭已經腫的跟蘿卜頭一樣,亮亮的紫紅,裏麵還有血絲遊動,看起來很滲人。
三階的綠努蜂,這一針的威力和開光期弟子的一擊有的一比,雲蘇冷覺得它有趣,哪裏能想到居然會被叮上一口。
之前回話的張師弟跑到這裏,連忙從自己的儲物袋裏麵掏出一個木瓶來。
“師姐,快抹上靈蜜,不然這腫包還得繼續長。”
瓶塞打開,一股淡淡的清香飄出,有百花的香味,也有藥草的藥香,和在一起甜絲絲的仿佛香沉到了心裏。
倒出一點淡綠色的靈蜜,雲蘇冷小心地將其抹到受傷的食指上,清清涼涼的,痛癢稍微緩解了一點。腫包也不再繼續膨脹了。
雲蘇冷看著圍在身邊的幾名弟子,頗覺得不好意思,“謝張師弟的靈蜜,我太不小心了……”
張師弟擺擺手,撓著頭道:“師姐客氣了,就是一點不值錢的靈蜜。說起來今天這事可不能怪師姐,師姐剛來,自然不知道這綠努蜂的性子,都怨劉師兄他沒有早早說明白。”
一旁的幾個弟子也跟著道:“這綠努蜂雖然經過了馴養,不過叮人的本事可沒落下,我們一開始都是被叮得死去活來的,也不知道這綠努蜂的靈蜜能治叮傷,熬了三五天全身都腫起來,簡直跟一幫豬頭似的。”
“哈哈,是豬頭沒錯!不過人家莫長老可是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山頂的一百一十塊藥田?”劉師弟不敢相信地驚呼,惹得其他藥田裏的弟子也齊齊看過來。接著便都眼神奇怪地盯著雲蘇冷看。
“劉師弟,這一百一十塊藥田是有什麼問題嗎?”雲蘇冷被看得一頭霧水。
半晌,劉師弟才歎了一口氣說道,“雲師姐有所不知,藥園的藥田都是有數的,我們這些外門弟子進了藥園,剛開始一年隻能在山腳下麵的藥田種植,若種得好一些,來年就能到山腰上的藥田種植。而山頂的藥田,除了莫長老以外,便隻有十來人才有資格種植的。”不過因為山頂藥田更難伺候,負責的藥園弟子一般都會請上幾個人幫忙。
沒想到這位雲師姐居然一次性接手了一百一十塊,應該有好幾百畝吧?莫長老又捉弄人了。
和劉師弟交好地幾個弟子也停下手中活計,對著這邊道,“師姐,怕是莫長老又在故意整人了,你不用擔心,我們幾個每天就這點活,做完了都去給你幫忙。”
雲蘇冷連忙道謝。既然有人幫忙,她自然不會推辭。這幾個人都說他們隻有這麼幾畝地,而自己卻要管幾百畝,想來也是那古怪的莫長老一時興起。但自己剛來又不能拒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等今天試過以後,再看看要不要推掉。
劉師弟也拿起木鋤道:“師姐你先去旁邊歇會兒,順便也可以看看我們是怎麼除蟲除草的。”話裏還帶著三分揶揄。
雲蘇冷臉上也難得多了抹俏麗的紅暈,慢慢走出了藥田。
劉師弟的這塊藥田大約有五畝,除草做起來倒是很快。隻見他輕輕揚起木鋤,狀似隨意而沒有力氣的一點,土裏的雜草就紛紛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