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跟在慕容楚身旁朝掌事宮女那邊走去,老遠就能夠看見一堆大儒坐在太後下首,正努力賞析手中的稿紙。
“皇奶奶萬福,母後萬福。”慕容楚喊完這一聲,把身旁的唐柔往前一帶,說,“柔兒,見過皇奶奶和母後。”
唐柔盈盈一拜,說,“柔兒見過太後,皇後娘娘。”
太後笑著點了下頭,一旁的皇後問了聲,“楚兒怎麼帶著柔兒往這邊來了,沒有去看偏殿的歌舞比賽麼?”
慕容楚說,“兒臣帶她過來瞧瞧這邊的結果,另外想讓母後幫著找一個人。”
“嗯。”皇後點了下頭,說,“柔兒的詩畫我看過,幾位先生也都覺得不錯,我看你這位皇子妃娶的好,才貌雙全。”
“母後繆讚了。”
“繆讚與否等先生們評出來就知道了,你方才說要找一個人?莫不是楚兒的故交走失了?”
慕容楚回道,“母後,兒臣要找的是今日負責接待的宮人,隻是兒臣不知她的名姓,想托母後幫忙打點下,讓兒臣和柔兒見過就知道了。”
“接待的宮人?”皇後眼露迷茫,問,“是不是有人辦差不小心叫你碰上了?你放心,母後決不會姑息這幫人。”說著朝身邊的嬤嬤吩咐了聲,又問慕容楚道,“不知她們做出了什麼錯事?”
唐柔在一旁靜靜聽著,見慕容楚望向自己,小聲跟皇後稟道,“先前有個宮人將長姐喚到偏殿,說是九皇子有請,所以長姐托柔兒幫她交了詩作,自個兒隨著去了。”
慕容楚也接話說,“可是我和九弟找到柔兒的時候,九弟根本就不知道九弟妹去了偏殿的事,這才急急忙忙的趕過去,讓我們幫著把那個傳話的宮人找出來。”
“原來如此。”皇後點了點頭,正看見那被吩咐的嬤嬤帶著十幾位宮女走來,指著那邊說了一句,“你們仔細瞧瞧,其中可有那傳話的?”
唐柔在十幾名宮女身上掃了一圈,衝慕容楚搖了搖頭。
慕容楚抱拳道,“看來是有人冒用宮人的名將九弟妹騙走了,楚兒不敢多耽誤皇奶奶和母後,這就去偏殿告訴九弟一聲。”
“等等。”太後忽然發話道,“那個宮女對優雅說了些什麼?冷兒怎麼也不知道陪著他媳婦?”
皇後忙說道,“母後您忘了,這百花盛會男女分地的規矩還是您當初定下來的。”
太後似乎記了起來,對著唐柔問道,“你給哀家詳細說說,優雅如今是個什麼情況。”
唐柔應了一聲,小聲道來,“長姐正鋪好宣紙準備題詩,就有一名宮人過來,說是九皇子在偏殿等候,邀長姐一起去觀賞歌舞。”
“怎麼隨便來個人這丫頭就跟去了。”太後急聲恨了句。
唐柔沒敢回話,等皇後示意她繼續,這才說道,“長姐似乎認得那宮人似的,不疑有他,隨筆在紙上寫下了詩作就跟她走了。”
太後問道,“那宮人什麼模樣?”
唐柔搖了下頭,說,“那宮人一直低著頭,看不清容貌。不過若是讓柔兒再見一麵,肯定能認出她來。”
太後還準備問什麼,那掌事的嬤嬤已經把先生們評出的詩畫呈了上來,對著太後稟了一句,“今年這詩詞的魁首有些特殊。”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拿這點子破事來煩我。楚兒,帶著你的皇子妃,咱們先去偏殿那邊看看。”
“孫兒遵旨。”慕容楚衝想要說話的唐柔搖了下頭,對太後應聲道。
等他們趕過去,皇後這才問那掌事的,說,“今年的詩作魁首出了什麼問題?”
“那詩作是一首無名之詩。”
皇後疑惑的問道,“無題也算不得多大的事,以往不也出現過這種無題之詩麼?你怎的這般大驚小怪。”
掌事嬤嬤恭聲應道,“這詩不僅無題,且沒有名姓落款。先生們托我問一句,若是比詩掛了魁首的名,該宣布是何人的作品。另外,若是任此詩埋沒,又實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