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年在聖旨傳出的那天,第一時間找到了慕容冷,卻見他木然的坐在磬園。
唐優雅自從向聖上求了旨之後就不曾回來,廢妃的旨意也隻是慕容冷一個人跪接。
“冷,怎麼回事?為什麼聖上會旨,讓你廢妃?”
慕容冷木然的坐在唐優雅曾經坐過的桌椅邊,“她去求的旨,有七哥幫忙,父皇自然不會反對。”慕容冷慘然一笑,“她說到做到,領了旨與我不再相見,又塞了個素素來安慰我。哈哈,她竟然可憐我!”
“什麼!”木清年眼睛瞪大,急忙問,“後來又發生了什麼?難道你不相信她沒有懷孕?還是有其他的理由?”
慕容冷整個人激零零一抖,抓著木清年的手問,“你說什麼,誰沒有懷孕?”
木清年說,“皇子妃,她沒有懷孕,而是中毒了。”
慕容冷往座椅上一癱,“怪不得,怪不得她說我不信她。雅雅,對,我要去找她。”
木清年急忙跟上,慕容冷的精神顯然不太對,他不希望慕容冷出什麼意外。
唐府,唐優雅麵無表情的坐在桌邊,看著杯中的茉莉花梗在茶水中浮沉。
“長姐,聖上為什麼下了這樣一道聖旨,你怎麼可能做出那些事?”唐果聽到外麵的傳言還不信,等真正見到聖旨,他整個人都不淡定了,“走,我們去評理,絕對是有人冤枉你。”
唐優雅被唐果拉著也不動,隻靜靜的看著茶杯。
一旁的唐賜也皺眉,“優雅,此事尚有轉寰的餘地,你跟為父進宮一趟。”
“是我向聖上求的旨。”
唐優雅麵無表情的吐出這麼一句別說是唐果,連唐賜也驚的不行。
唐果立馬跳起來,叫道,“長姐你瘋了,怎麼可以這樣詆毀自己的名聲。”
唐賜表現的稍微好一點,隻沉聲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讓你非得這樣做?”
唐優雅搖了搖頭,“沒出什麼事,也沒人逼我,我隻是想和皇家劃清界線。”
唐果沒再說話,他聽得出,長姐不高興。
這時有下人在門外稟道,“老爺,九皇子在府外求見小姐。”
唐賜看了唐優雅一眼,後者淡淡說了一句,“不見。”
下人看著唐賜,老將軍喝道,“看什麼,沒聽小姐說不見嗎?”下人走後,唐賜語重心長的對唐優雅說,“為父不知道你和九皇子怎麼了,但是唐府永遠是你的棲身之所。”
唐府門口,木清年陪著慕容冷等在門外,下人匆匆回來,小心翼翼的把唐優雅拒絕的消息說出口,飛快的躲回府裏。
唐優雅坐在桌邊,茶水早已涼透。唐果從門外回來,身上帶著幾片雪花。
“長姐,外麵的雪又下大了,我看九皇子頭上都白了。還有師傅,陪著九皇子站了這麼久,嘴唇都凍黑了。”
唐優雅看了一眼窗外,“去把清年請進來,他畢竟是你師傅,可不能慢待了他。”
“那九皇子……”
“我又沒讓他站著,要是冷就回府,誰還能攔著他?”
唐果不自然的眨眼,他剛才已經去勸過門外的兩人了,就是師傅讓自己來找長姐說情的,誰想到長姐倒是把師傅放進來了,九皇子卻照樣不見。
唐優雅挑眉看著唐果,“你還不去?不怕你師傅凍死?”
唐果哪還敢說情,跑著去把木清年請了進來,希望師傅的話能入得長姐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