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派下人一問才明白前因後果,然後也隻得苦笑。
木西是誰?那可是木家除了木婉心以外最具天賦的樂師,要想勝過他談何容易?
莫念搖了搖頭,自己這位大哥的心意這麼明顯,自己是不是應該提點一下?正想著這些,就見有人邁步往高台上走去。
木西感覺有人上台,清澈無暇的眸子盯著那人,直到他站定在自己一丈之遠。一丈,正是樂師比拚才藝的標準距離。
“淮水周建業,請木西公子賜教。”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一支短笛,做起樂之勢。
木西點了下頭,兩手微抬,右手便起了第一個音符。那周建業也算是個中翹楚,在木西琴音的壓製下,竟也將“傳奇”一曲吹奏的情深意長、綿柔深遠。台下眾人聽著,不少都輕輕讚許。
木西曲風一轉,本來一首蜿蜒綿長的情曲,忽的帶上了些許鏗鏘戰意,更像是激勵人心的戰曲了。周建業一驚,想著要跟上木西的曲風,卻一時不慎錯了音調,此曲便不能再續。木西並不理會,獨自將這一戰曲彈奏完整。
一曲畢,周建業黯然的垂下頭道,“木西公子琴藝超群,建業自愧不如。”說著就欲轉身離去。
“周公子請稍等。”小丫頭的脆聲從台後響起,不一會就快步走到周建業身旁,道,“周公子笛藝非凡,性情果敢坦率,小姐甚是欣賞。還請公子明日午時到木府一聚,進行第二輪大賽。”
周建業不可置信的聽完小丫頭的話,麵露喜色,忙向著木西和後台行一謝禮,樂滋滋的跨步而去。
周建業走後,眾人皆躍躍欲試。原本以為要勝過木西才有得入選名額,沒想到隻要表現尚可皆有機會。若不然,那周建業可是個現當當的例子呢。
“不是說要勝過木西才能入圍嗎?怎麼這周建業敗了也可以?”莫白憤憤道。
莫念道,“那小丫頭隻是說凡能勝過木西的盡皆入圍,可未說必須要勝過才可。想來,婉心姑娘這第一賽,便是比的膽量、平常心、耐心,曲樂技藝倒在其次。”
“婉心姑娘琴藝了得,怎麼可能不在意曲樂技藝呢?”莫白辯解道。
“凡聽得小丫頭那番話還能留到現在的,哪一個不是自覺曲藝非凡?”莫念道。
莫白一看,果然大多是平常聲明在外的樂師。
莫妗噗嗤一笑,道,“大哥,你這是夠不到葡萄還不讓別人摘啊。”
莫白瞪了她一眼,見又有人踏上台去,也懶得跟她鬥嘴。
也不知怎的,自周建業之後,竟無人能夠跟上木西前一段的起步曲,更別說是後來加了戰意的戰曲了。雖然這幾人一曲後對著台後翹首以盼,那位小丫頭竟再也沒有出來過。
“那個周建業真是走了狗屎運,過了這麼久就他一個人通過了呀?”莫白抱怨著。
莫念搖頭道,“若說運氣倒也有一二,不過他能夠入圍可不是因為運氣。”
“要是別的人第一個上去,那個周建業還不一定能入圍吧?”莫白不滿。
“你說的沒錯。”莫念見莫白麵露自得,又說道,“可惜旁人卻沒有膽識第一個走上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