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木三公子又來了。”莫衿蹦蹦跳跳的來到唐優雅麵前,滿臉堆笑。
唐優雅眉頭猛地皺了起來。
木家三公子,名木漫年,正是那日在街上差點撞了唐優雅的白衣人。那日他邀請唐優雅回木家被拒後,也不知從哪知道唐優雅的住處,每日都會跑到莫家報道,害的唐優雅這幾日都沒敢出門。
“就說我出去了。”唐優雅煩悶的把手中的棋子一丟。
這幾日被悶在木家,唐優雅便做了副軍棋,窩在房裏和趙廷切磋棋藝。當然,某人雖然占了“創造”的優勢,卻還是比不過兵武出家的趙廷。心裏正煩著呢,木漫年又來湊熱鬧。
“公主你又輸了呀?”莫衿笑嘻嘻的坐到棋桌邊,看著桌上被殺的慘不忍睹的紅棋。
唐優雅別扭的撇嘴,邊擼著袖子道,“你這個怪胎,我就不信贏不了你!”
“唐姑娘好雅興,不知是否願意與在下對弈一番?”一道男聲從院外傳來。
唐優雅順聲望去,就見著木漫年身著白衣,很騷包的走了進來。
“瘟神。”唐優雅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趙廷笑笑,將棋盤上的棋子恢複原狀。
木漫年已經走到近前,對著唐優雅輕輕抱拳,“那日的事,我還未向唐姑娘當麵賠禮呢。”
“賠禮就不用了,你隻要別再來騷擾我就行。”
木漫年仿若沒看見唐優雅臉上的不耐煩,仍舊笑道,“唐姑娘與大哥相識,也算是漫年的朋友。不知唐姑娘肯不肯賞光,與漫年外出賞雪?西郊的落雪向來……”
“你不是要下棋嗎?下贏了就陪你去,不然你就別再來煩我。”
“唐姑娘想對弈解悶,漫年自當奉陪的。”
唐優雅再次皺眉,這人臉皮也太厚了吧?完全不把她說的賭局當回事。“若我贏了,還請木三公子別再來煩我了。”她重複了一遍。
木漫年隻看著她笑。唐優雅一哽,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不過,要是真贏了他,想必他也不好意思再糾纏了吧?
“這幾日我跟著優雅學了一二,不如讓我向木三公子討教?”趙廷忽然說道。
木漫年神色不變的笑著道,“極好。若是輸了,自然不該再出現在唐姑娘眼前。”他直直的看著趙廷,也不知說的是誰。
莫衿看那兩人已經坐下,趙廷很大方的向木漫年講解了軍棋的走法。她悄悄的往院外退去,這麼好看的熱鬧,不把姐姐喊來怎麼行。
“木三公子,請。”
“請。”
兩人開始在棋盤上布局,木漫年雖是第一次下,卻也和趙廷鬥得熱火朝天。唐優雅看這兩人你來我往的,忽然覺得自己那十幾年的軍棋白下了,這隨便兩個剛接手的人竟然都比她下的好。
“姐姐,你快點啊。”莫衿拉著莫念往唐優雅的院子趕,遠遠就看見棋桌邊那兩人臉色肅穆,不時從棋桌上撿起紅黑棋子。
“將軍。”木漫年淺淺笑著,抓起趙廷麵前的黑色軍長棋。
趙廷眉頭緊縮,似乎陷入某種困境。
剛趕至的莫念看了一眼棋盤,淡然一笑。這幾日趙廷被拉著陪唐優雅下棋解悶,她也偶爾過來看看,自然看得出眼下這盤棋的情形。黑棋如今被挾製,雖有棋數上的優勢,看起來卻也是回天乏術了。
木漫年正欲收走棋盤上的黑棋,卻被趙廷伸手一攔,衝他皎潔的一笑,“慢!公子棋藝果然非同凡響。”
木漫年聽他的這句誇獎,心裏卻怎麼也得意不起來,隻得扯著唇角笑道,“承讓了。”
“木三公子何必著急,這盤棋還未下完呢。”趙廷無所謂把右手邊的一枚黑棋往前一推,任憑司令暴露在紅棋的圍攻之下。
“苟延殘喘又有何……”木漫年舉棋的手一頓,遲遲沒有落下。
“姐姐,他怎麼不下了?”莫衿問。
莫念淡笑道,“趙公子棋藝了得,這一手置之死地而後生讓莫念著實佩服。”
唐優雅也在一旁盯著這兩人,莫念這一提醒,她立刻看出了趙廷的打算,當即也輕鬆了笑了下。
木漫年微微咬牙,卻也隻好把紅棋的司令吞吃,又看著趙廷毫不留情的同樣拿走他的黑色司令。
“趙公子棋藝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