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擦了擦眼淚看了下鏡子,隨後逃也似的去了廁所,女孩子家果然還是最在意外表。不一會她又黑著臉走了回來,看樣子她把妝卸了,沒了花哨的粉飾,整個人都顯得純樸真實得多,不錯不錯,我衝她笑了一下,可惜這家夥仍然在固執的生著氣。
“哼!我要坐裏邊!”她指著靠窗的方向對我說。
我驚訝了一下,然後默不作聲的讓給了她!她坐在那裏就一直看著窗外,我也無聊的緊,雙手抱在胸前開始閉目養神,一點點倦意襲來。
“哎!怎麼稱呼?”突然而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睡意,心想這家夥是要跟我聊聊嗎?
“叫我白夜就好!”我如是的回答她。
“你姓白?”她似乎感覺有些驚訝。
“不,我複姓南宮。”
“南宮白夜嗎?好另類的名字!”她更加驚訝了。
“喂!小白!你不要一直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我很不爽的,難道是我頭上的包很讓你在意?”她皺眉昂著頭抗議道。
小白好像是某寵的名字,不過我並不介意這些。
“我隻是覺得你太可愛了,忍不住想多看幾眼!”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心虛。
“是嗎?”
她先是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又洋洋得意的說:
“嗬嗬!我叫蘇青青,叫我青青或小青就可以了!”
這家夥對於情感毫不掩飾,看來是個直爽的人。後來我問她是不是她這麼大的女孩子都要化妝,她說那隻是她的愛好,看來涼月不化妝是正常的。
“今天都在考試吧,你不是學生?”她突然問我,我有些為難,不過我覺的沒必要對這樣單純的人隱瞞,於是我將我的事告訴了她。
“那怎麼可以,怎麼能因為不明不白的原因就放棄高考呢,你家人一定會很傷心的……”
她突然一本正經的說著,就在她準備好好教育教育我之時,我趕緊打斷她說:“好啦我自有分寸,不過你又是怎麼回事,你不上學麼?”
一聽到我的話她比我反應還大,滿麵羞愧的低下了頭,嘴裏小聲嘟囔著:“本來人家也是要在今天高考的,可是……可是,幾天前和媽媽吵了一架,就跑出來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就開心了,至少看上去有同黨了嗬嗬,她見我一臉高興絲毫沒有計較的意思,眼神怪怪的看著我說:“你笑什麼!”
“本來我離家出走還是有些負罪感的,但有同夥就不同了!”
“同夥?”
我笑著看著她,她也反映過來了,別過頭去:“哼!誰是你同夥!”
“不過,小白,你真的不想回去了?”她突然問我。
我笑著搖了搖頭,她又說:“那你找到暫居地了嘛?”我見她神色似乎有些擔憂,難道是我的錯覺?
“當然找到了,在離開家之前就已經找到了。”隨後我頓了頓又說:“怎麼,你關心我?”
“鬼才關心你!我是說我家有租房,如果你沒有去處可以跟我媽媽談談,我家正好在隗城。”
雖然有意隱瞞,不過我還是聽出了她的沮喪,但我事前有約,所以也不方便再改變注意。
後來,我們就沉默了,堅決奉行沒話就不說的原則,於是,我繼續閉目養神她則望著窗外發呆,不一會我想起來還沒問她為什麼會和媽媽吵架,卻發現她坐在那裏頭一點一點的,看樣子是困了正在打盹,我以為她與我換位子是想倚著窗戶睡覺的,隻見她頭點了幾下,又倒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