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陽------!”範敏敏大叫,一把扶住寧陽欲倒下去的身體。她的尖叫聲驚醒了舞廳中的人,舞廳一片混亂、
“快!快!殺人了,殺死人了!”大家亂成一團,一大群男女往門口湧去,“哎喲-------!”“啊--------”不同的尖叫聲,哀歎聲響徹舞廳,有的被踩腳,有的被擠傷,被刮傷,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大叫一聲,高跟鞋的後跟折斷,來不及撿鞋,光著一隻腳跑了出去
“寧------陽------!”那個維吾爾族少女尖叫一聲,撇開維吾爾族青年,衝了過來,抱起倒在地上的寧陽,淚流滿麵,她痛苦的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寧陽,我對不氣你,早知道這樣,我不該那麼任性!你怎麼了?寧陽!你回答我呀?你給我醒來!”她搖搖寧陽的身子,雙手捂住寧陽咕咕冒血的胸口,鮮血滲透到她的白裙。她看到雙目緊閉的寧陽一動不動,轉過頭來,睜著又圓又大的瞳孔怒視著曹悠。
站在她麵前的曹悠激動萬分,張大著嘴看著她,一動不動:這個少女真的就是肖荷!
雲兒看著這一幕,明白過來,從沙發上站起來,緩緩走到少女身邊,心潮澎拜,激動的叫了一聲,輕輕去拉少女的手:“肖------荷------!真的是你?”
雲兒的一句“真的是你”終於讓維吾爾族少女明白過來,一把拂開雲兒的手,“哇”地一聲嚎啕大哭:“你們一起騙我------!你們為什麼要騙我?你們為什麼要來找我?你們讓我在遙遠的他鄉自生自滅吧!”她站起身來,雪白的**裙上血跡斑斑,手上沾滿鮮血。她掙脫開雲兒的手,倒在地上的寧陽翻身起來,一把抓住她。
回過神來的曹悠一把抱住她,激動得熱淚盈眶:“肖荷!”
站在一邊的範敏敏激動得滿臉通紅,看著這動人的一幕,流下感動的淚。
肖荷緩緩站起身來,看著曹悠,美麗的臉扭曲得變了形:“我恨你!恨你!”用力掙脫寧陽的手。
曹悠一把抱住她:“我再也不會讓你從我身邊溜走!我錯了!老婆,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曹悠連說三個“我愛你!”把肖荷圈在懷中。
肖荷從鼻子裏冷冷的哼出一個字:“一切都太遲了!你毀了我的生活!毀了我們的家,毀了我未謀麵的孩子!我恨你!我恨你!!!”
“怎麼回事?敢搶我女友?”肖荷的維吾爾族男友旋風般跑過來,一拳打到曹悠的眼睛上,曹悠眼冒金星,火辣辣的疼痛讓他鬆了手,捂住眼睛,
維吾爾族青年一個閃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雲兒沙發前條桌上他們喝完的一個啤酒瓶,說是遲那時快,酒瓶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穩穩的砸向了曹悠,“啪”的一聲悶響,酒瓶應聲而裂,曹悠頭上頓時血如泉湧。雲兒和範敏敏一群人都始料不及,嚇得目瞪口呆,一群維吾爾族青年奔了過來,眼看一場大戰即將開始……
“烏---------烏---------!”警車拉響警報,呼嘯而至。幾個手持警棍的警察來到舞廳。人群“哄!”地一聲作鳥獸散開。
“怎麼回事?誰在打架?誰報的案?誰死了?”
舞廳中無人回應。
“哼!還打群架!真是好樣的,一個個鮮血淋淋!”一個帽簷下怒睜著小眼睛的警察看了看寧陽胸口上的血,再看了看肖荷和範敏敏身上沾染的斑斑血跡,又看了看滿頭鮮血的曹悠,蹲下身,撿起掉在地上的尖刀,把警棍指向曹悠,“還在公眾場合持刀行凶,全部帶到派出所去!”
幾個人泱泱的下了車,維吾爾族青年一雙深沉的眼睛陰森森的怒視著曹悠,腮上出現咬痕。小眼睛警察瞪了瞪他,維吾爾族青年咬咬牙,轉過頭去,避開了警察的視線,一旁呼呼喘氣。
一個瘦高個警察把他們帶到長凳上分別坐下,拿出記錄本,握著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