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荷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
“又遲到了!”肖荷歎歎氣,三個維吾爾族姑娘沒有吵醒她已經上班去了。肖荷來到醫院,看到門口當導醫的塔吉古麗。
“今天沒事!一個領導都不在!”塔吉古麗臉上偷笑,“你可以偷偷多睡一會,有事再叫你嘛!”
“反正也沒有事!”肖荷放好挎包,穿上粉紅色的護士服,對正在取輸液瓶的克孜古麗笑了一笑。
克孜古麗回頭一笑,肖荷看到潔淨的輸液架上有一個約小指甲蓋大小黑黑的東西,走了過去。
“那是什麼?不會是蒼蠅吧?”肖荷問克孜古麗,在幹淨整潔的醫院是不允許有蒼蠅出現的,她抓起桌上的一本雜誌,走向克孜古麗旁的輸液架。
克孜古麗回頭一看,肖荷拿著一本書向那個黑點打了過去。
“別!那是----!”克孜古麗話還沒有說完,正欲阻止肖荷,卻見肖荷“啪!”的一聲打在輸液架上。那黑影快如閃電,跳將起來,瞬間不見蹤影,隻聽見肖荷“哎呀!”一聲,蒙住臉。
“怎麼了?”克孜古麗拉開肖荷的手,肖荷的臉上從左到右一條紅紅的印跡。
“我的臉火辣辣的,好疼!”肖荷的眼睛湧出痛苦的淚水。
“剛才我想叫你,可來不及了,那不是蒼蠅,是蜘蛛!”克孜古麗有點心疼,“阿麗亞!快!拿瓶生理鹽水過來給肖荷衝洗!”克孜古麗叫上正在尋房的阿麗亞。
“咋了?”阿麗亞拿著一瓶生理鹽水奔過來。
“肖荷被蜘蛛弄傷了!快給她洗洗!”克孜古麗把肖荷攙扶到治療室內的觀察床上,躺下,阿麗亞熟練的在肖荷臉上衝洗著。
“是怎麼回事呀?怎麼會那麼痛?”肖荷忍住痛,問阿麗亞。
“你可不知道,這種黑色的蜘蛛,在新疆赫赫有名,我們叫它黑寡*婦,體積不大,能飛能跳,毒性卻很強,它爬過人體的組織,會破壞組織結構,引起局部水腫,充血,甚至壞死,你看你的臉,如果不及時處理,就要被毀容了!”阿麗亞一邊給肖荷衝洗一邊解釋道。
“蜘蛛又沒有翅膀,怎麼可能會飛?”肖荷不相信。
“不是它能飛,是它可以快速跳躍,在牆上啊什麼地方找到立足點,吐出一根絲,打秋千一般蕩來蕩去,跟飛一般。隻要它接觸的地方,就有很強的毒性!我們都怕它!見了它躲得遠遠的!”阿麗亞皺著眉說道。
“有沒有那麼恐怖喔!說得怪嚇人的!”肖荷疑惑又恐怖。
“真的,你問克孜!”阿麗亞一本正經。
克孜古麗從包裏拿出一個鏡子,“你看你的臉!雖然阿麗亞給你及時衝洗,毒性淡了很多,但是你的皮膚已經紅腫了,起水泡了!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修複呢!”肖荷詫異的接過克孜古麗的鏡子一照,臉色大變,鏡子中那張美麗的臉如被人砍了一刀,從左到右,一條大大的紅斑上一串浮起的水泡,像電影中《佐羅》的臉。
“哇!我且不是毀容了?”肖荷大驚失色,臉上充滿驚懼。
“我想,已經給你衝洗差不多了!雖然不至於毀容,可你要痛很久,每天都火辣辣的痛,很難受的!”克孜古麗很心疼,肖荷對她們的好,對她們的熱情和大方,她們記在心裏,可對這個可惡的黑蜘蛛留下的傑作,她們也無可奈何!
衝洗完畢,肖荷的臉仍然如被刀割一般,火辣辣的疼。
“喔!我真的疼得受不了!”肖荷摸摸有些浮腫的臉,疼痛擴散開來,上升到頭部,感覺腦袋空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