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醒過來我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然而嘴上自我安慰著,在內心深處,餘弦也知道這一切應該不隻是夢境。
因為劇烈的奔跑,大量呼入呼出空氣在喉部所產生的寒冷之感,岔氣所帶來的疼痛感,以及雙腿傳來的,強烈的酸痛之感…..
這一切,都不停地提醒著他…..
他,並不在夢境中。
他,的確來到了一個詭異至極的地方。
一個用他此生所見,所知都無法解釋的地方。
在狂奔了將近三分鍾後,身體的負荷終於使餘弦遏製住了恐懼,恢複了一絲冷靜。
他停止了奔跑,站在原地開始仔細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
月亮的異變引起了草原上野草的異變,似乎將其從植物變成了一種動物。
或許,這裏的‘野草’原本就不是餘平認知中的野草,僅僅隻是外表相似而已?
猩紅圓月的出現並非使其產生‘變異’,僅僅隻是將其‘激活’了而已。
再聯想到之前那個詭異號碼打來的電話之中所說的內容,月亮的異變,正是那通電話打來以後開始的。
也就是說,白色彎月變為猩紅圓月,便是這場遊戲的‘開局’。
餘弦一開始並不想搭理那個詭異號碼中的話,也不想參與這場所謂的‘遊戲’,他隻想安全地離開這裏而已。
而現在,他已經放棄這個想法了。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或者是什麼東西…..
對方既然有能力讓周圍的環境產生讓餘弦幾乎三觀盡毀的異變,那麼肯定不會讓他輕易地脫生。
那麼,想辦法贏得這局所謂的‘遊戲’,應該就是最好的求生之法了。
比起一味地抵抗,順從對方的意願,加入這場‘遊戲’,應該安全地多。
就在餘弦思索之間,他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場景一,鮮血之原,已經構成…..”手機再次接通,並傳出了嘶啞的聲音:“任務一,存活十分鍾……現在開始計時!”
電話中最後一個字傳出後,電話就掛掉了。
餘弦頓時有種罵人的衝動。
從剛才的電話中可以得到的信息有兩點。
第一,他現在處於一種極度危險的情況,危險到有可能在十分鍾之內就喪命!
而他卻對危險的來源一無所知!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
第二,也是讓餘弦更加不安的一點。
第一個電話中提到的是‘一場遊戲’,而剛剛那個電話中用到的字眼卻是‘場景一’與‘任務一’。
也就是說,即便餘弦從那未知的危險中存活了超過十分鍾,那麼接下來也並非就安全了。
而是極有可能麵對相同危險的,甚至更加危險的‘場景二’與‘任務二’。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現在應該顧慮的事情了。
他現在首要的目標,是想辦法找出那危險的來源,並避過它,先撐過這十分鍾再說!
接到剛剛那個電話以後,餘弦整個人就如同一根繃緊地琴弦一般,準備著隨時開始逃命,並且瘋狂地猜測著接下來將會麵對的情況。
既然這場‘遊戲’是以月亮的變異以及野草的變異作為‘開局’,那麼接下來所麵對的危險,應該就與這兩者有關!
想到此處,餘弦當即就將自身周圍的變異野草給踩了個稀巴爛,至於月亮…..
他就沒有什麼辦法了,畢竟它在天上他自己卻在地上,周圍也沒有樹木建築之類的,能夠擋住其照射的物品。
而餘弦所不知道的卻是,一個狼頭人身,渾身血紅的生物,正跟隨著餘弦一路所留下的‘痕跡’,飛速地接近著餘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