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被三叔抱進了堂屋,大家亂慌慌的圍著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父親經過我一暈倒在地,酒都化成了冷汗,清醒了不少。
在母親嗚咽的責罵中,父親也隻得把剛才,路過下山林的事情說了出來。
眾人聽見,父親看見了下山林的鬼,半響說不出話來,也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也一時都沒有主意,農村人雖然沒有什麼見識,到底在天性之中,血緣親情等事情都是看得極重的。
母親,知道父親在下山林看見了鬼,知道災難要降臨了,隻怕是要應在我的身上,心驚之中,出於母愛的天性,好歹還是舍棄不下自己這個已經十二歲的兒子。
便忙豎筷子驅鬼,倒水飯,菜刀劈鬼腳,用了一些驅除鬼怪的驅邪的土辦法來幫我驅邪,無奈,一切都是徒勞。
什麼辦法也不管用,後來,父親對母親,以及堂屋內的眾人歎息道“這也是他的天數,他命中該如此,隻怕也是救不得了”。
那時,農村貧窮,遇見鬼怪不詳,生病等事情,都是素手無策的,隻能看命,命硬的,能闖過危關,就活命,命不硬的,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見我依然人事不省,許多驅邪的土辦法也不管用,眾人也都默然無聲,父親母親也隻能默然含悲的準備,打算讓人去找趙木匠,打算把院子前的那顆香椿樹砍了,給我做一合小木棺材。
也許是我命不該絕,三叔見我雖然人事不省,不過,還沒有斷氣,就提議,讓父親去找隔壁村的李先生給我驅邪,沒準李先生能幫我把病給弄好了。
李先生,正是在下的法術恩師,因為李先生,我張二瞎子,才活到了今日,也才學了一身驅邪保命的法術。
關於家師的名諱,我在此也不多言了,家師的道術,乃是家傳的,而且家師在世的時候,乃是名聞一方的奇人異士,手段了得。
我遇見家師時,家師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
關於家師的事情,我在此也僅錄二三事,一來可表家師的一些事跡,二來也可表我這一身的法術法門的傳承的來龍去脈。
關於家師法術,乃是家傳的,至於家師的法術,是屬於山、醫、命、相、卜五門玄術中的那一門,家師沒有告訴我,我也無從得知。
我所知道的是,事關家師的一些傳聞傳說,家師的傳說頗多,這其中我也不能一一道來。
家師的法術,乃是家傳,據說,修習家師的道術,有相克,那就是男丁不旺,隻能是一線單傳,而家師祖上,據說是已經十代單傳了,而且對於李門法術,一向是傳男不傳女。
到了家師這一代,依然是隻有家師一個男丁。
家師家傳法術十分厲害,而且,在我們這一帶,多為人知。
李氏法術,傳至了家師這一代,也就沒有在繼續傳承下去了,而是傳授給了我。
據說,家師不再讓李氏法術繼續傳承下去,一是因為感到繼續傳承下去,李氏一門,代代單傳,難以興旺,二,更重要的一點是,家師年輕時,據說,有一次,與幾個友人在路途中休息片刻,休息的途中,看見對麵的山路中,走來了一個妙齡女子,家師那時年輕氣盛,見對麵山路中遙遙的走來了一個妙齡女子,就欲賣弄手段,與幾位友人相戲說道自己有手段,懂攝魂大法,能讓對麵山路遙遙走來的妙齡女郎,扒光身上的衣物,向自己等人走來。
那幾個友人雖知家師法術了得能驅魂馭鬼,聞言,不相信家師有此般攝魂駕馭人的手段,一是出於戲弄之心,二來,幾人也想見識一下此般妙法。
於是,有人就出了利物相賭,賭家師不能讓對麵山路中,遙遙迎麵走來的妙齡女子,扒光衣物向幾人走來。
家師之前所說的話,本是一句戲語,實無調戲良家人的心思,一來有利物在眼前,二來幾人友人在笑語中,有意相逼,三來,那時家師年輕氣盛,沉不下一口氣來。
於是,當下,就作起了玄法道術,口中念念有詞,指掐法訣,輕喝了一聲,敕!
法術已成,果然,幾人看見,那對麵山路中,遙遙走來的妙齡女子,好像中了邪一樣,三下五除二的就扒光了身上的衣物,渾渾噩噩的向幾人迎麵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