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目光的焦點,擊中在了師傅齊一鳴以及師公連山川之上。
齊一鳴,隻寫了一個名字,而沒有想其他館長那樣,記錄的詳細的經曆。
而更為奇怪的,便是連山川。
陳曦發現,連山川的名字下,竟是一團漆黑,明顯是寫過什麼東西,而後又被塗抹掉。
塗抹的痕跡很大,墨也極濃,陳曦根本看不出在漆黑之下到底寫了什麼東西。
陳曦皺著眉,又翻看了一下筆記後麵所寫的內容。
這一看之下,陳曦發現了一個很詭異的現象,那便是隻要這筆記之中關係到連山川的內容,均被人用黑墨塗抹掉。
塗黑的人是誰?難道是師傅?可是為什麼要塗掉?
本來,陳曦想找到一些能夠解開剛才那些問題的線索,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反而有多處了更多的問題。
陳曦將筆記放回書架上,轉頭看向了房間的地板……
“我不是說過了嗎?在擂台比完之前,你不用來找我。”
一個老人的聲音,伴隨著鐵鏈的響動同時傳入陳曦的耳朵。
陳曦手提著手電,看著被懸掛在水潭上的連山川,在他的肩膀上立著一隻灰色巨鼠。
“師公若是餓了,可以吩咐我帶些吃的下來,現在還何必吃著如此惡性的東西?”陳曦看著那巨鼠,心中惡心,對著連山川說道。
“死人……還怕什麼惡心?”連山川並不領情,道:“你下來,不會隻是關心我這個死人吃什麼的!”
陳曦點頭,也不回避連山川尖銳的目光,道:“我想了解一些事情……”
“有些時候,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連山川還沒等陳曦說完,便開口說道。
陳曦笑了笑,再問道:“師公覺得……我像是個怕死的人?”
“那你覺得,知道了秘密又能怎麼樣?有很多東西是不能改變的。”連山川說道,他輕搖了一下鐵鏈,那巨鼠便一溜煙順著鐵鏈爬入黑暗。
聽得連山川的話,陳曦淡淡的笑了笑,他看向地麵,像是在思索:“不知師傅是否知道,我陳曦曾被師傅逐出師門?原因是我犯了館中的大忌,害的一個同門至今未醒,雖然事出無心,但我也認了師傅的處罰。我是個孤兒,離開拳道館之後,居無定所隻能流浪。有一天,我在海邊遇見了一個人,一個女人……她叫傑西卡,當時她奄奄一息全身濕透,她的身上有傷,我知道她肯定經曆了一些麻煩的事情,我不喜歡麻煩,所以我本來不想去管她,但是……但是當看見她對我伸出手,對我說‘帶我走’的時候,我發現我並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後來,我和他一起生活……然後我才知道,她是歐聯國一個特工組織的情報人員,因為發現了組織內的一些秘密而被追殺,我問過她發現了什麼?讓她竟然惹出這般的大禍,她的答案和師公一樣,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但是我還是和她生活著……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她會告訴我,我想聽到的東西。”
說到這兒,陳曦抬起頭看著連山川,語氣堅毅道:“師公也一樣,總有一天你也會開口告訴我!”
陳曦說完,周圍便陷入了沉默。
陳曦看著連山川,而連山川也看著他,兩人都沒說話,陳曦能夠聽見的,隻有洞中的流水聲。
“你想知道什麼?”良久,連山川才開口歎氣道。
“你……"陳曦盯著連山川,冷言道:“師公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