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站在練武場中大吼,他將這幾日內心中所有的壓抑與憤怒都傾瀉而出,潑灑在李啟銘的身上。
台下的李啟銘,怒極的瞪著陳曦,他坐在一把木椅上,兩手因為憤怒而將木椅的扶手給捏成幕屑。
李啟銘貴為沉木武館的館長,雖然這些年已經疏忽了拳術而將精力轉移到商場之上。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啟銘在怎麼說也擁有著地陷境的實力,被陳曦這樣一個隻有截木境巔峰的“小鬼頭”如此侮辱,他自然憤怒非常。
“陳曦,別以為當著白秋勝的麵我就不敢殺你!”場下的李啟銘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憤怒,雖然他嘴上說著並不忌憚白秋勝,但是白秋勝在圈子裏的地位並不是他嘴上說著不害怕就真的不害怕的。
坐在對麵的白秋勝聽得李啟銘的話,冷笑一聲,道:“李館長既然這話都說出來了,那我白某人今天就要看看,李館長要如何殺了陳曦?”
李啟銘看著白秋勝,鼻哼一聲,不再說話,他轉頭看向躺在練武場上,正疼得不停呻吟的錢永說道:“你還能打,我知道!”
錢永聽得李啟銘的話,差點委屈的哭了出來,他捂著臉看著站在一邊的陳曦,委屈、無奈瞬間湧上心頭,語氣帶著哭腔:“師傅……師傅……”
“贏下擂台,我才是你師傅……因為沉木武館可不養失敗之人。”李啟銘盯著錢永,話語中沒有一點溫度。
這一次,錢永是真真的哭了出來。他連滾帶爬的挪到場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師傅……求求你了……”
看著錢永現在的樣子,李啟銘站在場下冷眼旁觀,沒有絲毫的動容。
錢永見李啟銘對自己的態度如此冷漠,他隻能轉而將臉轉向場下的眾師兄弟們:“索亮……段知榮……你們……幫幫我……”
場下的索亮、段知榮,剛才還與錢永一起諷刺兩極拳道館眾人,為沉木武館搖旗呐喊,可是現在看著如此摸樣的錢永,隻是默默的將腦袋轉向一邊,與他們的“師傅”一樣,視而不見。
一邊,陳曦低頭看著此時錢永的樣子,冷言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同門?其實他們就和你一樣,就和你當初叛逃兩極時候一樣。你曾今落井下石的時候就應該猜到,這群和你一樣落井下石的人,沒有信義、兄弟情義可言。”
陳曦說完,抬眼看向場下的索亮與段知榮,又道:“你們也應該記住,今天錢永的下場,或許也就是你們以後的下場!因為我陳曦,依舊掛著兩極的木牌,而你們則穿著沉木的衣服。”
陳曦的話,讓場下的沉木弟子身體一驚,他們今天已經領教過了陳曦的可怕。
“別在地上裝可憐了,”陳曦走到場邊,將趴在練武場邊緣的錢永給提起來丟到場中,道:“我知道你還能打!”
陳曦說完,身形一閃便衝到錢永身前。
此時的錢永,就像一個無力的醉鬼一般躺在地上,他的雙眼無神,麵色死灰的盯著練武場上空的天花板。
陳曦看著他的眼睛,錢永現在就像是一個看透了世間百態,而又無能為力的乞討者,乞討著上天能夠賜予他一絲希望。
“希望,是自己給自己的!”陳曦低著頭說著,他抬起右拳用力相下砸去,拳頭的目標直指錢永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