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我想起這些往事時心裏就不舒服,像有什麼在心裏猛力地刺了一下,還不能叫出口喊疼的那種——就是成人世界裏常見的有苦難言的感覺。便是在意外撞見他偷情的那天,我倆純真的友誼就開始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裂痕,在以後不同的人生的走向中更是逐漸越行越遠,把這條原本就有些脆弱的友情線徹底阻斷了!
我當時一眼就看見把那個女孩也不知抱了多久的人,一看是他,就有些目瞪口呆了,僵在那裏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是裝作不認識他,和他禮貌地道個歉?還是主動上前示好,開個玩笑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他卻敏捷的不是一點,在這個關頭依然頭腦清醒,沒等我開口便已經先人一步了,“怎麼是你啊?”看得出臉上和我一樣都有些驚異,但他卻比我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疑,那種自然流露的眼神也隻是一閃而過,“你這是上課去的吧?”
“嗯嗯!”相比他的鎮定自若的模樣,我不免顯得手足無措,想起他好不容易當了一回“早起的鳥兒”,還真的捉到了一隻美味的“蟲子”,要是不美味他也不會沉浸在那種曖昧的情趣中,忽略了我的到來,也沒有心思開玩笑了,“我——我打算找到你後,和你一起——上課去的。你現在就和我走吧!”
“你先走,我還有事呢!”他盯著我手裏一摞的書本看了看,似乎也有些明白過來我說的話,可並沒有將我提及的事情放在心上,“時間不早了吧?你快去,遲到就不好了。”
聽得出他急促的意味很是明顯,我猜想是跟他身旁的女孩有關吧?我目不斜視看著他,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沒有明說的話,下意識地很配合的答應了一聲,也不問為什麼,就準備該幹嘛****的去了。剛轉身走了幾步,才驀然想起我踢的飲料瓶子在奇妙的巧合下,竟反彈到我身後擊中了他,也不知力道重不重,還沒來得及向他道歉呢!急忙要補上幾句抱歉的話,一回頭正好迎麵碰上了他深沉而複雜的眼神,似乎剛才一直都在心中思忖著什麼,臉上的神色並不是很好看。我想他的這種表情應該和我的意外出現有關,在與女孩子激情燃燒的時候,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想到這裏我到嘴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隻是在獨自離去之時,向那個和他在一起的女孩看了一眼。而她,或許是害怕大家尷尬,早就躲到他背後去了,我隻看見了抓著他衣角的素淨的手臂,和一道朦朧的似曾相識的側影。
這個女孩,在陌生人麵前害羞躲起來的女孩,雖然我並不了解,但應該也是長得不錯的吧?不然,怎麼會被他惦記上呢?又有誰什麼時候見他有這種熱情搞學習了?
我在心裏暗暗的想,小鳥,你真不是東西!怎麼可以這麼淡漠,這麼膽怯,當這件事好像沒有發生一樣呢?這還是當初的那個擁有正義感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