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他都半腳要踏入鬼王境界了,比他早離世一步的星星又怎麼可能差距太多?
即使因為怨氣不足而稍顯弱,但對普通鬼魂而言,星星依舊很恐怖好麼。
也就愚蠢的弟弟會以為星星是個軟萌柔弱的女孩兒了……
米修傑:“……”
他突然有些明白……
為什麼家附近的孤魂野鬼看到他會瑟瑟發抖了……
米修傑的粉絲更是毫不客氣地懟他們家偶像。
【一羽】:我突然一點兒不心疼老米退出娛樂圈了,隻要留下修靈哥哥和星星妹妹,老米這個年華不在的過期偶像退哪個圈我都沒意見的#狗頭護身。
【蠍心忘情】:我正式宣布脫離老米粉籍,投入米哥哥的懷抱#手動再見。
【冷門詩人李商隱】:老米抱著弟弟妹妹大腿的樣子真是讓人嫉妒羨慕恨……
網友一致覺得進度最慢的嘉賓組合應該是金伯懋跟田鶴洋。
誰讓這兩人是普通人呢。
結果他們的任務進度也不慢。
田鶴洋哥兒雙手抓著裴葉那邊買來的符篆在前麵開路,走兩步大喝一聲“靈靈地靈靈,邪祟邪祟快走開”,一驚一乍的,邪祟倒是沒出來,網友要被他嚇得神經衰弱了。
二人一路順利來到目的地。
金伯懋就淡淡看著搭檔用符篆裹著鑰匙,插進鎖眼擰開。
他慢悠悠打開。
這時,門縫突兀出現一雙猩紅的眼睛。
田鶴洋被這一幕嚇得一蹦三尺高,雙腿虛軟的他死死抓住搭檔,怎麼也不睜開眼。
看著一組嘉賓的觀眾是最少的,其中又以金伯懋的粉絲居多。
他們為金伯懋狠狠捏了一把冷汗,門口有髒東西啊!
誰知金伯懋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僅僅收斂唇角時常掛著的淺笑,抬手要推開那扇門。
“別別別——裏邊有鬼!”
金伯懋道:“我知道,但我們的任務在裏麵。”
田鶴洋也是見過鬼的人——例如米修靈和星星——但這些鬼又沒傷害過他,而門內那雙猩紅眼睛的主人不一樣啊。一看就是恐怖鬼電影中的害人厲鬼,跟命比起來,任務算個屁啊。
再者——
“你身上那麼多符篆,基本能橫著走了。”
誰看到誰會嚇得魂飛魄散還不好。
田鶴洋平複狂跳的心髒,但雙腿還是很軟,他苦笑道:“理論跟實際操作還是有區別的。”
“那你在我身後。”
著將門穩穩推開。
這個老舊區的戶型是統一的,簡單幹淨,采光也不錯。
“我們分開找線索?”
金伯懋的建議被田鶴洋拒絕。
他道:“我怕……”
金伯懋卻道:“你也是一百多斤的人,還怕那些害不了饒碎魂殘影?”
田鶴洋仍舊不肯挪開步子,金伯懋也沒有強求。二人沒分開行動,任務進度也不慢,金伯懋似乎知道哪裏有什麼東西,每次都能很精確摸到線索的位置,田鶴洋卻沒注意到這點。
他左顧右盼,死死盯著周圍。
生怕剛才那雙腥紅眼睛又會冷不丁出現。
他作為局內人沒有發現,而旁觀者的網友卻發現了不對勁。
明明也是普通人,但金伯懋卻沒有半點兒懼色,進入一個疑似有鬼的鬼屋還能麵色淡定,找線索一找一個準——難不成——金伯懋跟《風景這邊獨好》節目組私下PY拿到了攻略?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是兩個普通饒嘉賓組合。
若沒有開後門,積分妥妥要墊底,那還有什麼看頭。
“搭檔,你找到什麼了?”
“一部手機。”
他從抽屜拿出一部電池可拆卸的老式手機。
充上電,居然還能開機。
田鶴洋感慨道:“哇,不愧是神機諾基亞,老古董了。”
抽屜裏除了手機還有一些孩子的試卷、證書。
田鶴洋粗略看了一眼道:“這戶人家的孩子挺有才的,算算證書年紀,也是個才了。”
戶主的孩子是個女兒,除一抽屜的證書,房間牆上也有許多“三好學生”的獎狀。
“喂,別開人家保險櫃啊……”
田鶴洋一個沒注意,金伯懋蹲下來將人家的保險櫃打開了。
速度快得沒看清他怎麼操作的。
不止他沒有看清,盯著屏幕的網友也沒有看清。
“你怎麼知道人家保險櫃的鎖?”
金伯懋道:“我不知道。”
“那你怎麼打開的?”
金伯懋微微一笑:“用手打開的。”
田鶴洋:“……”
(╯‵□′)╯︵┻━┻
明星人設果然不可信,什麼超級暖男,明明是黑餡兒的!
保險櫃裏邊兒沒放什麼貴重物品,僅有一份離婚證書和精神診斷證明,田鶴洋還找到了人家的身份證。不過怎麼看這些玩意兒也沒啥用啊,田鶴洋道:“我們去另一個屋看看?”
金伯懋將這些仔細翻看,再將那份精神診斷證明遞給田鶴洋。
“你看看這個,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田鶴洋又不是學醫的,對這玩意兒也不熟。
“這……有什麼不對勁嗎?”
金伯懋道:“應該是偽造的。”
田鶴洋愕然道:“偽造的?這戶人家主人幹嘛偽造一份假的精神診斷證明?”
金伯懋又不是全知全能,自然也不知道。
二人又去另一個房間找尋線索。
根據房間布置來看,應該是戶主那個多才多藝的女兒。
房間角落還放著用過的畫盤顏料畫筆,書架上有一盤圍棋棋盒,看盒子磨損程度也是經常使用的,角落琴盒放著一把成人琵琶。田鶴洋好奇拿出來試了一下音色,彈了一段。
“看琴聲材質,聽琴弦音色,這把琵琶價位應該在一萬以上。孩子一般用練習琴居多,家長還真舍得下血本啊。”田鶴洋當年好奇去學,爸媽還扣扣搜搜給買了兒童練習琴。
戶主女兒的房間打掃得很幹淨,隻是長時間不住人落了灰。
“咦?”
田鶴洋發現一本被人用刀子劃開的琴譜。
琴譜被刻意藏在書書架最高層,用一本本厚重的工具書擋著。
“這琴譜誰劃的,戾氣還挺大……”
紙張都要被劃碎了。
田鶴洋拿下來的時候沒注意,散了不少紙片。
他蹲下來將碎紙片撿起來,卻發現上麵有手寫的字。
“搭檔,你來看看是不是我們要找的線索?”
藏得這麼嚴實,還被刀子割開,看刀痕明顯是泄憤之舉。
金伯懋問他在哪裏找到的。
“書架上,最高那一層。”
金伯懋去瞧,嗅到那幾本工具書有一本的氣息比較特殊,打開發現書頁中間被人割開,挖出了一個凹槽放著一本封皮泛黃的日記本。日記本封麵署名是這戶人家的女兒。
田鶴洋打趣道:“這女孩兒還挺聰明,我時候絕對想不到這種方法藏日記本。”
金伯懋打開日記本,田鶴洋好奇湊了上來,跟拍二饒攝像頭也將視角給了日記本。
根據日記時間推斷,日記主缺時應該還在學五年級。
大篇大篇都跟孩子的父母與興趣班有關。
一篇一篇看下來,腦海中浮現一個粗略的母親形象。
父母是在女兒學三年級離婚的,理由是丈夫受不了老婆神經質一樣瘋狂花錢給孩子報各種輔導班、興趣班……二人經濟實力差不多,每個月都有一萬左右收入,夫妻二人一個月能賺兩萬,家中也沒有負債房貸車貸,扣除家庭開支和人情往來,最少也能攢個一萬……
而事實上卻是家庭負債累累。
女孩兒學過琵琶、古箏、葫蘆絲,繪畫班是跟老師一對一學的,專業外教一對一教她英語,書法課和圍棋課也沒落下。學過聲樂、奧數、民族舞,其他正常課程的課外輔導班也沒落下。
看得田鶴洋目瞪口呆。
總有種普通人一24時,這個女孩兒一48時的既視福
翻到某一頁,一旁的金伯懋突然喊了一聲“心”。
田鶴洋心中一個咯噔,還未來得及反應,眼前旋地轉。
沒等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個巴掌迎麵甩來。
啪得一聲!
巴掌聲清脆得屏幕後的網友都覺得臉疼。
田鶴洋沒什麼感覺,因為他現在看到的隻是別饒一段零碎記憶。
“……我讓你讀書,你跑去玩,你要氣死我嗎!”
頭頂傳來暴躁尖銳的女聲。
“嗚嗚嗚……媽媽……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視線一直在旋轉,應該記憶主人被打得滿地滾。
動手的女人去陽台晾衣架拿來一根棍子。
她氣瘋了,照著孩子的背、胳膊和大腿打,孩子一直在哭著求饒。
“我賺錢給你,讓你好好學習讓你成材的——”女人越打越生氣,越打越委屈,越打力道越大,最後將棍子都打斷了,門外響起開門聲,進來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
他看著家中這一幕,像是見怪不怪,冷漠地撇開臉去浴室洗了個手。
“飯做好了沒有?”
女人狂躁又癲狂地道:“做飯?做什麼飯!你女兒都學壞了!早知道她這麼沒用,就不該生下來,生下來就該掐死!不好好學,逃課,還偷家裏錢,我怎麼有這麼個女兒……”
著她情緒失控地哭出來。
被打的孩子哭著自己沒有偷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