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過麼,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啊。我幹嘛還要獎賞我自己。”沈悠苒理所當然。
嗯,看在這個回答他還算略滿意的份上,容一泓不跟她計較。
“哎。要不是老爸催的急,我們應該在羅馬多呆兩天的。師父,你慘了。你都不知道老爸的臉有多黑呢。”沈悠苒對著於微雨幸災樂禍。當初一開始她就不同意於微雨代替她,結果於微雨居然私底下弄昏了她,自己率先上陣去了酒宴。她趕到酒宴的時候,於微雨早已頂著她的臉牽著祁老爺子跟人到處轉悠了。
不過師父就是師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次要是她被邢冰擄走,估計連骨頭都不剩了。於微雨身上安裝了最新的隱形追蹤器,她們也是依靠那追蹤器才找到了邢冰的老窩的。
於微雨靠在椅背上,聞言睜眼看向沈悠苒,“還師父?”
雖然沈悠苒平時對於微雨沒大沒小,可是於微雨每次嚴肅起來的時候,她還是有點怕怕。畢竟那女人收拾起人來可是不留情麵的。
於微雨很疲憊,她知道。這次也是為了她親身試險的。她慫下肩膀,頗為認命,“媽媽。”
叫完之後,她有些不自在的轉頭看向窗外,還不忘嘟囔道,“不就是一個稱呼麼。”
“嗯。”於微雨閉上眼睛,淡淡的應道。
容一泓坐在沈悠苒身邊,抬手摸摸她的頭。沈悠苒轉頭怒瞪容一泓,“不許毛手毛腳!發型不可亂!”
她餘光瞥見於微雨在休息,頓時安靜下來。這時,她突然發現於微雨眼角居然有淚水。
她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沉重。她不由的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想起了於微雨是怎麼手把手教她本事的,她又是怎麼氣於微雨的。想起了她跟於微雨相處時的那些歡笑。於微雨給她的溫暖是別人都代替不了的。
於微雨旁邊還有一個空位,沈悠苒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坐到於微雨旁邊,伸手擦掉於微雨眼角的那滴眼淚,然後抱住於微雨的手臂,語氣有些哽咽,“別哭了,我以後都叫你媽媽了還不成麼。”
於微雨睜開眼,眼眶早就紅了。知道沈悠苒是她女兒的時候她沒哭,回到祁家見到沈悠苒的時候她也沒哭,可是就因為沈悠苒的那聲媽媽,讓她控製不住自己。她側身抱住沈悠苒,眼淚流得更加急。
沈悠苒也哭了,不過她還是很欠扁的帶著哭腔說道,“哎呀,我生的如此優秀可怎生是好,那麼多人都離不開我啊。唉。太優秀也是一種困擾。”
於微雨忍不住反駁道,“你少給我嘚瑟。我就是眼睛進了沙子。”
沈悠苒看著窗外。飛機穿過厚厚的雲層,飛行在蔚藍的天空上。傍晚六點的太陽,在飛機上看過去,還是那麼的燦爛,光芒萬丈,那雪白的雲層根本就遮擋不住陽光的傾瀉。而陽光穿透飛機透明的窗戶,照射在她身上,異常的溫暖。
她伸出手,握住容一泓放在交叉放在肚子上的手,又轉頭看了一眼睡在自己對麵的於微雨,無聲的笑了。一切黑暗都過去了,現在她的生活真的就隻剩下光明了。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都在她身邊,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