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隻要拿著這麵令牌,我也可以離開逸王府?”
“自然可以。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九音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令牌,真的可以和風辰夜對抗嗎?
瞥見她眼底的困‘惑’,戰傾城平靜道:“自然不能與他對抗,但若是你想離開逸王府出‘門’走一趟,或者去皇城任何地方看一看,卻是可以的。”
九音點了點頭,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過於天真,一麵小小的令牌又怎麼可以助她從風辰夜手中逃脫?
若是可以,傾城早就已經帶她離開了,又何須讓自己留在這所鳥籠裏?
她又抬頭看著他:“你把這個給我,那你呢?你自己也有嗎?”
這令牌如此重要,想必這世上也不會有太多,大概是今早皇宮來送禮的人送給他的吧?
“是東楚皇帝送你的東西?”
傾城點了點頭,視線依然鎖在她臉上:“我要出‘門’,他們也不會攔我,所以這東西留在我這裏也是毫無用處,不如給你。”
“可是……”九音低垂眼簾,看著手中的令牌,一絲不安:“東西太貴重了,你‘交’給我,如果我丟了,算不算欺君犯上?”
“那你別‘弄’丟便是。”令牌是皇帝欽賜的,若是‘弄’丟了自然是欺君之罪,他握了握她的手,催促她把令牌收好。
見她眼底依然有著不安,他聲音柔和,輕聲道:“你知道我從來不在意這些東西,令牌放在我身上,隻怕早晚都會丟掉,如此,還不如給你保管。”
他這麼說倒是讓九音安了心,也下定決心為他照看好這麵令牌,如他所說那般,他從來不在乎這些身外物,萬一有一天真把令牌當垃圾扔掉,回頭再也找不到的時候,一旦皇帝追問起來,確實不妥。
如此下來,‘交’給她保管還是最明智的選擇,當然她也很清楚這不過是傾城想要讓她收下令牌的借口罷了。
“看看還有什麼想要的。”戰傾城又拉著她,催促她在這些箱子裏挑選一些喜歡的東西。
瞥見某隻箱子上放著一支清透的翡翠簪子,他過去撿了起來,走到她跟前時,親自為她戴上。
跟在他身邊這麼些日子,連一件像樣的首飾也沒有,確實太虧待她了。
“以後回到西楚,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任何苦。”
知道現在無法給她太多的承諾,在東楚,許多事情都要受到限製,光是風辰夜這一關就很難度過,所以他不想說太多,隻是輕輕握著她的手,認真道:“你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帶你離開,等我。”
九音依然點著頭,笑得溫婉。
事實上有他這句話已經足夠,她根本不期待他帶自己離開,她不想再讓傾城為自己冒任何險,若是觸怒了風辰夜,隻怕又會換來可怕的下場。
“在這裏待了那麼久,我該回去了。”抬頭往窗外望去,看樣子已經快到黃昏。
出來有一個多時辰,膳房裏的活還沒有幹完,回去之後隻怕又要挨罵。
她雖然不怕,卻也不想和其他人的關係處得太僵。
聽到她說要回去,戰傾城似乎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心中硬生生被人扯出去那般,他忽然用力握緊她的手,認真道:
“還是不要走了,留在這裏,不管會發生什麼事,等風辰夜來找我再說。”
九音搖了搖頭,輕輕推了他一把,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抽’出,舉步朝‘門’外走去:“我說了,現在這樣很好,以後我還可以時常來看你,但你若是再這樣強迫我,我以後便不來了。”
“你不來,我可以去找你。”他也沒期待她會過來找他,與其等待,不如自己主動些。
九音走到‘門’邊,回頭看著他,無奈笑道:“你是將軍,身份尊貴,不要再動不動去那種地方了,知道你去那裏又會引來多少側目麼?”
“我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他什麼時候在乎過?
他走到她身後,牽著她的手,與她一起走在長廊上。
兩個人牽手而行,就連天地間的一切都仿佛變得明朗起來。
從前從來沒有過這麼溫情的感覺,似乎隻要兩個人在一起,以後不管遇到任何困難,他都可以不當一回事。
這種感覺很美妙,與他在沙場上打勝仗時那種滋味有點類似。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和她待在一起了,隻是可惜,相守的時光總是有限。
不管兩人有多不舍,九音還是強迫自己從對他的沉‘迷’中走出來,堅持要回膳房。
戰傾城送她回到膳房後院,才漫步往自己的望月閣返回。
看著那抹修長飄逸的身影在落日的餘暉之下漸行漸遠,九音的心也仿佛隨著他一道遠離了自己,那些一直縈繞在‘唇’邊的笑意,這一刻再也找不到半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