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涇川一步向前,攔在紅袖麵前,臉‘色’森寒,沉聲道:“他們在哪裏?在做什麼?”
他們剛才才在說十八騎的兄弟裏會不會有內‘奸’,如今紅袖這模樣趕來,說石生有問題,難免會讓人聯想到一塊去。
十八騎裏麵誰都有可能會是內‘奸’,但石生絕對不可能。
石生比他們年輕幾歲,是他親手培養起來的,他‘性’子大大咧咧,為人也是溫和,整個十八騎裏就他的‘性’格最為明朗,他怎麼會是那個出賣王爺的人?
見他如此,紅袖怔了怔,半響沒反應過來。
九音和如畫已經來到她跟前,九音沉聲問道:“究竟怎麼回事?惠兒和石生在哪裏?為什麼說石生有問題?”
“姑娘……”紅袖看了看她,又看了涇川一眼,‘欲’言又止。
九音忙道:“涇川大人隻是一時情急,不用理會,究竟發生什麼事?快說。”
聞言,紅袖才仿如初醒那般,急道:“石生忽然攻擊我們,惠兒為了讓我安全離開,拖住他的步伐,但惠兒明顯不是他的對手……我找不到青瞳,姑娘,你快點派人去救她!”
“他們在哪裏?”
“在後方那片密/林裏。”她往身後一指,萬分焦急。
聽到她的話,涇川已經先一步向那方奔去,可卻剛邁了數步又不覺停了下來,回眸看著九音,猶豫不決。
他的任務是要守護姑娘,可是,他怎麼都不願相信石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是背叛王爺的那個,他不信!
“紅袖,你快帶他們去。”九音推了有點呆愣的紅袖一把,以眼神示意。
“好,你們跟我走,快點去救惠兒。”紅袖回過神,再沒有半點遲疑,轉身往那片密、林而去。
如畫也緊跟隨在她身旁,涇川卻還是住步不前,猶豫掙紮著。
九音急道:“快去看看怎麼回事,別讓她們冤枉了石生,我不相信石生是那樣的人,你快去。”
這話讓涇川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紅袖她們和石生畢竟不相熟,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雙方若是打起來難免會有損傷。
“可是,姑娘你……”
“放心吧,我會回到大夥身邊,有他們的照應,我不會有事,快去。”九音催促道。
涇川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後一咬牙,舉步向紅袖和如畫她們追了過去。
三人很快便來到紅袖所說的地方,可他們到達的時候卻隻見拓拔惠兒一人倒在地上,分明被人點了‘穴’/道,身上衣衫雖然有幾處被劍氣劃出來的痕跡,但幸而沒有受傷。
涇川過去一看,分明是石生的獨‘門’的點‘穴’手法,是他所授的,如何能‘弄’不清楚?
“怎麼回事?”他為拓拔惠兒點了‘穴’,急問道:“石生去哪了?”
拓拔惠兒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眸看著他,好一會才道: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忽然像是發了瘋一般向我和紅袖攻擊,等紅袖跑出去找救兵的時候,他卻沒有傷害我,隻是把我的‘穴’/道點住,然後便跑了。”
聽了她的話,如畫和涇川互視了一眼,如畫忽然臉‘色’一沉:“糟,調虎離山之計。”
不等她的話說完,涇川已如箭一般飛掠了出去,轉眼便失去了蹤影。
如畫和紅袖以及拓拔惠兒互視了一眼後,也匆匆追了過去。
和如畫想的無差,石生以這樣的調虎離山之計把他們從九音身邊調走,目的便是要對付九音,等涇川趕回時,九音已經不敵,落入石生的掌控中。
“為什麼會是你?”涇川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他往前兩步‘逼’近兩人,眼底閃著沉重的哀傷。
石生一言不發,五指落在九音頸脖上,眸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放開姑娘,我放你一條生路。”涇川又往前兩步,沉聲道。
“你不要過來。”石生見此,急得低吼了一聲。
“石生,你究竟有什麼苦衷?你不是這樣的人,絕不會為了名利出賣王爺,你告訴我,我替你向王爺求情。”若是有苦衷,王爺或許能體諒。
隻要他們找到將軍,能平安將將軍護送回皇城,王爺會原諒他的。
隻要,他誠心悔過。
石生還是不說話,隻是盯著他,落在九音脖子上的五指微微收緊。
眼見九音一張臉已經漲成了赤紅的顏‘色’,涇川一驚,忙道:“石生,為什麼要這樣?你給我一個理由!”
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分一朝斷送,直到現在,涇川還是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