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是不是,想起什麼(1 / 2)

那是在崖頂上看到她被推下懸崖時,心裏忽然驚醒的認知。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喜歡上這個自己看不清的‘女’子,那個時而調皮,時而沉穩,有時候溫柔得叫人眷戀,有時候卻又倔強得讓人無奈的姑娘。

她的一顰一笑早就深刻在他的腦海裏,原來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感覺,看到她有危險自己會奮不顧身,不考慮後果,隻想來到她身邊好好保護她。

就如同在崖頂上那一刹那,他根本連想都沒想過便追著她的身影一躍而下,這便是喜歡,這便是他一直想不透的感覺。

聽到他親口說出另一個姑娘對他的重要‘性’,九音一顆心在頃刻間沉入穀底,身心都是冷冷的,如同掉入冰窖那般。

她在笑著,可卻笑得苦澀。

以為當她發現她愛上風辰夜之後,也會想讓傾城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卻沒想到當他真的找到自己的幸福時,她的心竟會痛成這般。

她怎麼可以如此,這麼水‘性’楊‘花’?愛著風辰夜的同時也戀著戰傾城,甚至不願意看到他為別的‘女’子失魂,她真的太無恥了!

她別過臉,掩去眼底的失落和痛意,回眸看他時‘唇’邊的笑明媚得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既然對你這麼重要,以後就要好好守著她,不要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戰傾城伸手想要去拉她,卻被她躲過了,他無奈道:“傷害早已經造成,但我以後會傾盡自己所有去守護她。”

九音發現自己再也無法聽他說下去了,她轉身,舉步朝前院走去:“滄海和如畫他們還在前院等著,涇川是代表逸王爺來的,或許有話要跟你說,我們過去見見他們吧。”

見她走得這麼匆忙,如同身後被毒蛇猛獸在追趕著一般,戰傾城沒有任何言語,隻是舉步跟上,依然想要伸手去摟她。

九音卻抬手把他的大掌揮開,完全不給他半點觸碰到自己的機會。

戰傾城也沒在意,以為她還想著找借口把自己從她身邊推開,才會對他如此冷漠,便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隻一路跟隨著。

前院裏,涇川和如畫以及滄海都在,涇川果然有話想要對戰傾城說,兩人來到前院的一角不知道商議什麼去了。

如畫見庭院裏有著設備良好的膳房,剛才又聽聞滄海說他們還沒有用早膳,便主動請纓為他們準備早膳去,不過,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接近晌午時分,她思索著是不是該連同午飯一並給他們做了。

等如畫離開之後,前院涼亭下便隻剩下九音和滄海兩人。

見她失魂落魄地坐在石椅上看著遠處,分明是一副悲傷的模樣,可卻強顏歡笑,不願意讓別人看出自己的難過。

滄海無聲歎息,在石椅另一邊坐下,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傾城是不是說了讓我送你回皇城,所以你不高興?”

聽到他的聲音九音才回過神,抬頭對上他誠摯的目光,她笑道:“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我要留在這裏,和傾城一起找到背後想要害他的人。”

“這次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把人揪出來。”滄海不是想要打擊她的信心,隻是實話實說,那人連血奴都能培養,手段的高明不言而喻。

“隻怕以我們現在的能耐,還無法與他對抗。”

九音一驚,下意識問道:“你的意思是……他的背後還有著莫大的勢力?”

其實這事她也有想過,隻是如今聽滄海道出,心裏還是有幾分不安。

“這次出手對付你們的人,和造成當年東楚皇室‘玉’皇後一案的是不是同一人?”她問。

滄海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知。”

是因為自己沒有把握,所以不敢對她‘亂’說話。

九音微微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當時聽到你說那不是滄國的血奴,難道……”

滄海點頭,對她是知無不言:

“那些血奴的外表和行為看起來和滄族的血奴完全無異,但我很清楚滄族的血奴根本離不開滄國,一單離開那個地方,他們會漸漸力竭身亡,根本存活不了太久。可我們遇上的血奴氣息強悍,身體機能與在滄國的時候一樣,完全沒有半點氣弱的症狀,我猜想他們肯定都是在東楚本土培養起來的死士。”

九音薄‘唇’微動,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話。

這事情太可怕,若是本後的人真的可以把血奴培養出來,那麼,一旦血奴的隊伍龐大起來,整個東楚豈不是岌岌可危?

看穿了她的憂慮,滄海笑道:“你放心,想要培養出大批量的血奴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用來當血奴的。”

他沒辦法跟她解釋太多,更何況培養血奴這種事情以前他也沒有真正接觸到,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奧妙,隻知道能被培養成血奴的人除了命格必須符合,還有他們的血也得要符合血奴的要求,就連他們的身體也必須足夠的強悍,在吸取身上一半血液之後還能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