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預料中的事情,可如今看到傾城氣得吐血,滄海不禁開始懷疑自己這個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
或許……大半年的時間很快便會過去,是不是?
以九音的體格,孩子在她腹中絕不會超過七個月,很快他就會出生,很快他也可以向傾城解釋她所有的苦衷,讓他們解除誤會。
他握緊掌心,看著戰傾城越來越蒼白的臉,心裏在默念著對不起的同時,也在安慰著自己。
半年,很快便會過去的。
……
九音以為自己回到房內定會趴在軟榻上痛哭一場,卻沒想到回房之後竟沒有痛哭的‘欲’、望了。
看著風慕瑾安靜的臉龐,心頭微微揪了揪,她苦苦一笑:“似乎每一次都要委屈你,對不起。”
就因為她曾經為他做過人工呼吸救過他一次,讓他這一生就像是欠了她一樣,永遠在被她欺負被她壓榨,每次遇到困難就去尋他要他幫忙,有時候連她也覺得自己太無恥了。
風慕瑾淡淡瞟了她一眼,並未說話,隻是來到桌旁伸手探了探茶壺的熱度,感覺還有幾分熱度,便倒了一杯清茶走到軟榻邊遞給她:“你身子確實很虛弱,得要好好歇息。”
“謝謝。”九音接了過來,卻沒有急著嚐杯中茶水,而是看著他,一絲尷尬:“我以後會回報給你的,我……”
“你覺得你有什麼可以回報給我的?以身相許嗎?”風慕瑾的目光不自覺落在她腹間,搖頭淺笑道:“這身子是我四皇兄的,腹中還有他的孩兒,我如何能要?”
九音紅了紅臉,瞪著他一眼,不悅道:“沒看出來我現在正在難過中嗎?還跟我說這些玩笑話。”
“喝茶。”風慕瑾低低沉沉命令道。
九音不再說話,舉起杯子把茶水一喝而盡,才把空杯子遞回給他。
將杯子擱在桌上,風慕瑾才回眸看著她,幾分認真幾分玩笑道:“說實在我活了二十多年還沒有嚐試過‘女’子的滋味,若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在你身上嚐試嚐試。”
“風慕瑾,你在說什麼‘混’話?”聞言,九音嚇了一跳,看他時眼裏平添了幾許防備:“你應該清楚我並不是真的想與你……我隻是迫不得己。”
“所以我就理所當然配合你嗎?”
九音薄‘唇’微動,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語,不知道他這一刻是認真的還是在逗她,她咬著‘唇’,幾分無奈:“我說了我以後會報答你……”
“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缺,隻缺‘女’人。”這次風慕瑾似乎真的跟她扛上了,拿來一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垂眼看著她,臉‘色’依然如常般平靜,眼底也沒有任何‘波’瀾,可說出來的話卻是驚人的:
“其實我有時候也會想知道和‘女’子親近會是什麼滋味,你若是不介意,要不我們……”
“我介意!”九音飛快地打斷他的話,瞟著他的眼神有幾分怨念和嗔怪:“別再跟我開這種玩笑,我開不起。”
風慕瑾靠在椅背上斜眼看著她,一副慵懶的姿態:
“你不是說了你腹中的孩兒是我的嗎?不也說了我是你唯一的夫君?天底下有哪個娘子連夫君碰一下也介意的?我平白無故擔上你夫君的名諱,可卻一點好處都沒有,說得過去嗎?”
九音沒有說話,一直在盯著他如星的眼眸,仿佛想要看清他這一刻真正的想法。
他從來都是如‘玉’一般溫潤,從不會發脾氣,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忘了他其實也不過是個正常人,是個人,便會有脾氣。
風慕瑾神‘色’淡定,依然說道:“既然要做我的娘子,以後就要與我同‘床’共枕,在我有需要的時候得要好好滿足我,你要好好考慮清楚,我哪怕有天疾,可卻是個正常的男人,在沒有毒發的時候,我的體力和耐力甚至可以說得上的上乘的,你要不要試試?”
“慕瑾……”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冷哼。
聞言,九音乖乖閉上嘴,隻是安靜看著他不說話。
風慕瑾別過臉,錯開目光,但九音知道他在躲避自己的視線:“別以為我隻是說說,你若跟在我身邊,保不準哪一天我會強了你,這樣的後果你是不是能承受得起?”
九音還是不說話,依然安靜看著他完美的側臉,看得很認真也很仔細。
“為什麼不說話?”風慕瑾回眸看著她,以為她會因為自己的羞辱而氣紅了一張臉,卻沒想到她不僅沒有生氣,甚至‘唇’邊還含了一抹笑意。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他怎麼會在她的笑意中看到一絲調皮?
“你……”他動了動‘唇’,卻忘了接下去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