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又在不經意間快速了起來,一想到與她親密結合時那天崩地裂的快意,心髒,幾乎負荷不了極速的跳動,破體而出。
見他臉上的緋紅不僅沒有散去半分,卻反而有越來越紅的跡象,九音眨了眨明亮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好看到不行的臉龐,忍不住嗤笑道:“你不會還在想著昨夜夢裏的好事吧?”
“我……”風慕瑾嚇了一跳,忙抬頭看她,本想否認,可對著她的時候卻完全說不出半點謊言。
他剛才……確實在想,如何能騙她?
看著他這副窘迫到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下去的模樣,九音‘揉’了‘揉’額角,隻覺得無力。
“慕瑾,能不能告訴我,你……”她頓了頓,才又繼續道:“你有多久沒有和姑娘在一起了?”
不會真的被她猜中,瑾王爺還是個“雛兒”吧?
風慕瑾星眸‘蒙’上一層淺淺的困‘惑’,視線鎖在她小巧的臉上,木訥地問道:“什麼在一起?”
“我是說,你有多久沒有和姑娘做過那種事?”
她覺得她有義務去為他指點這種困‘惑’,雖說他的年紀比自己大,甚至大上好幾歲,可是,在她眼裏,風慕瑾簡直純潔得像個孩子一般。
與他說著這種事情,她隻覺得自己是在開導一個孩子,而從未想過這個孩子是個正常而成熟的男人。
聽到她的話,風慕瑾那張臉更是成了赤紅的一片,他大掌依然緊緊握著,‘胸’膛不停在起伏:“我……我知道我不應該,一切都是我的錯,我……”
“我問你有多久沒和姑娘做過那種事?”瞧他都在說些什麼?簡直是風牛馬不相及。
她在這種事上確實比他們這個年代的人要放得開,所以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問有什麼關係。
風慕瑾卻已經窘得恨不得一頭栽下昏死過去。
可他哪怕身中劇毒命不久矣,但隻要不是毒發的時候,身體比一般人都要強悍數分,想要昏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狂跳的心安靜下來,垂眸對上她透徹的目光,看到那雙清澈到如同能一眼看到底的雲眸,他忽然覺得在這事上,唯有他一直在閃閃縮縮,心中有著不該有的渴望。
而九音卻是從頭到尾未曾在意過,相對起來,她聖潔得就像天上不吃人間煙火的仙子,而自己卻是如此猥瑣,如此下·流。
“我在問你話呢,你究竟有沒有聽到?”九音從盆子裏抓起一塊茶點送到口中,一邊細細吞咽,一邊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風慕瑾緊抿薄‘唇’,良久才輕聲道:“從未與‘女’子親近過。”
九音剛吞下一塊糕點,捧起杯子含了一口茶水,聽他這麼說,口中的茶水差點忍不住噴了出來。
她低咳了兩聲,好不容易把茶水吞進去,才睜著圓溜溜的眸子盯著他,想笑又不敢笑出來,怕他又像昨夜一樣如風一般一走了之。
“你……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他堂堂一國王爺身份尊貴,想要姑娘哪要不到,再加上他本就是個俊逸到輕易讓人失魂的男子,怎麼可能活了二十三年連個‘女’子都沒有親近過?
風慕瑾臉‘色’一沉,對上她含笑的目光,負氣道:“未曾親近過就是未曾親近過,這事有這麼可笑嗎?”
“沒有,我沒有在笑。”雖然這麼說,可‘唇’邊的笑意卻無論如何藏不住,九音努力平順著自己的呼吸,也努力把笑意壓下去,才溫言道:“我隻是說你……”
本想說他太久沒和‘女’子親近,可如今人家說了是“從未有過”而不是“太久沒有”。
她運氣真的好到家了,居然加了個幹幹淨淨的漂亮男子,可惜,這男人不是自己的,看得到吃不著,癢·死她!
頓了頓,她又道:“你是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與‘女’子親近,而這些日子又是時常和我睡在一塊,哪怕沒有做任何逾越的事情,可是與一個‘女’人同睡在一起,做點‘春’·夢也沒什麼,你不要把它放進心裏去。”
風慕瑾還是不說話,隻是錯開目光看著遠方,幽深的眸子‘蒙’上絲絲灰暗,不知道在難過些什麼。
九音輕吐了一口氣,又道:“我不怪你,真的……”
“我對你不敬。”他總算回過頭來看著她,語氣是認真的:“昨夜在夢中,我……”
俊顏依然一片赤紅,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不等他說下去,九音已經擺了擺手,搶先道:“沒必要跟我說夢中的情形,男·歡·‘女’·愛這種事情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你既然沒有和其他‘女’子親近過,而我又是你最親近的人,那,拿我當對象也沒什麼。不過,你可別自己夢著夢著真的撲過來對我呈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