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以為我會放你一個人在鳳棲吧?”風慕瑾不答反問,看著她因為震撼而可愛到極致的模樣,差點忍不住又向她靠近,把她抱在懷裏肆意親近一番。
“別再拿這種眼神看我。”他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借著出‘門’讓自己‘混’‘亂’的心跳有機會平靜下來。
讓如畫伺候九音清洗過身子後,風慕瑾也匆匆把自己洗了一遍,看著外頭,天‘色’已晚,便隨手放下夜明珠的錦帛,與九音一道躺在軟榻上。
感覺到她就在自己身旁,猶豫了很久也掙紮了很久,最終還是忍不住伸出長臂向她探去。
“九音……”他輕輕呼喚了一聲。
九音本來已經閉上眼差點睡死過去,聽到他的呼喚,她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向他靠去。
這一靠,便直接枕在他的長臂上。
她嚶嚀著:“怎麼?”
這下風慕瑾再也沒有任何要求了,他本就是隻想著擁著她入睡,除此之外別無所求,而她這回主動躺到自己懷裏,正合了他的心意。
他伸出長臂環過她的柳腰,把她輕輕拉向自己。
淪陷便淪陷吧,他管不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住這具身軀。
就讓他再當她數個月的夫君,等她安然生下孩兒,等孩子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後,他才把人還給他四皇兄。
在這其間他會盡量控製自己的行為,不讓自己正真做出欺負她的事情。
等她回到四皇兄身邊之後,他一定不會再想她,不會再念著她,也不會去打攪他們平靜的生活。
他一定會努力做到,所以,在此之前讓他放縱一下可以嗎?
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是什麼時候生起來的,可當他發現後已經泥足深陷了。
貪念著她的味道,眷念著她含笑看著自己、喊他“慕瑾”時那溫婉的模樣,也念著每日與她一道用膳,一道上軟榻就寢的溫馨和寧靜。
小兩口的日子讓他終生難忘,再讓他幸福幾個月,可以嗎?
九音根本不知道身邊的男人究竟都在想什麼,她早就已經睡過去了,孕期中的‘女’子就有這麼一個好處,絕對不會失眠,因為一上軟榻很快就能入睡。
風慕瑾卻不一樣,一整夜裏都睜著清透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她小巧的臉,這一盯竟盯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要亮的時候才累極睡了過去……
……
風慕瑾說要送九音到鳳棲,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在此之前他進了一趟宮,對他母妃說了想陪九音到處去走走。
因為禦‘藥’堂的鬼醫說過,多出去走走對他的身子有好處,隻要是對他身子有好處的事情,容貴妃是絕對不會阻止的。
所以,在他提出了這事之後,容貴妃便直接道:“好,皇兒想要出去便出去,不過,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還有照顧好本宮的皇孫。”
“兒臣知道,兒臣一定會照顧好自己,以及保護好九音和兒臣的孩兒。”
於是,容貴妃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隨後風慕瑾又去了禦書房,把同樣的話對皇上說了一遍,皇上也沒有任何阻攔,如同容貴妃一般,他也希望自己的皇兒能迅速好起來。
但九音卻又有了新的問題,等風慕瑾從宮裏回來之後,她又拉著他急道:“我們去了鳳棲,以後每月的施針怎麼辦?”
鳳棲離皇城可不是一日兩日的路程,來回怎麼也要個十來日,如此,每逢初一十五誰來給他施針?
“你不是學過烏雅家的針法嗎?”風慕瑾垂眸看著她,淺淺笑著。
九音奴著‘唇’,無奈道:“我是學過,可是,我那針法和鬼醫的針法完全不一樣,我還能替他為你施針不成?”
“誰說不可以?那日我問過南宮先生,他說了願意把針術傳授給你……”
“不行!”
別的都可以商量,這種事情絕沒有商量的餘地,這是關乎到他身子的事,她絕對不能答應。
“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南宮先生?”風慕瑾‘揉’了‘揉’她的發絲,‘唇’角蓄著一抹笑意。
知道她關心自己,心裏暖暖的,這會兒哪怕她向他要全世界,他也會毫不猶豫去為她做到,隻要他能做,到什麼都可以給她。
“不行……”
“行不行,等我們去見過南宮先生再說好不好?”
“慕瑾……”
九音薄‘唇’微動,可卻無話去反駁。
她是必須要離開皇城的,但她也看出來了,風慕瑾絕對不會放她一人獨自留在鳳棲裏。
不在她的身邊,他根本不能安心。
“想明白了嗎?若是想明白了那便早點歇息,明日我們去一趟城北,聽聽先生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