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把小手伸在自己的薄‘唇’上,有幾分累了,看著遠處的人,一雙眼眸更是漸漸酸澀了起來,竟起了幾分困意。
見她這般,風定北冷哼:“究竟還追不追?”
“當然追,可我真的有點又累又困。”今日一大早便被兄弟們拉起來到後山來打獵,她雖然騎起馬來英姿帥爽的輕便得很,可是,怎麼說也是第一次如此策馬上山奔騰,事實上心裏還是有幾分緊張的。
再加上上山了之後便在一直在追尋著獵物的影蹤,不僅興奮也一直集中‘精’神,說不累是假的。
抬頭往天際望了望,烈日高懸,早已是午膳時分,她看著身邊的男子,眨巴著眼眸,一副可憐兮兮的‘摸’樣:“定北,我餓了。”
“回頭讓兄弟們給你準備膳食。”風定北隨意回應著,目光又落在前方血奴的身上。
事關他七皇兄和四皇兄,雖然他也覺得這一路跟隨下去確實‘挺’無聊的,可既然都已經跟在這裏了,沒道理不把他們背後的人先找出來再說。
就算找不到,至少也要知道他們的目的地以及與他們接應的人。
九音暗中翻了翻白眼,怨念道:“兄弟們現在在哪?在你後麵嗎?”
風定北一怔,才反應過來,他們倆是單獨出去行動的,身邊根本沒有手下在。
知道是自己理虧,可是又不願在她麵前失了威,他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不屑道:“餓了就自己找吃的,別煩我。”
“定北……”
“你該叫我八皇弟。”
“八皇弟。”九音倒是乖乖的,一副什麼都聽他的模樣:“八皇弟,你七皇嫂餓了,快去給皇嫂去‘弄’吃的。”
“你是我的皇嫂,理該是你照顧我才對。”風定北瞟了她一眼,不以為然道:“什麼時候聽說過要皇弟去照顧皇嫂的?”
“當皇嫂病了的時候。”這麼說著,她身子一軟,軟軟地靠在他肩膀上,分明剛才還是一副龍‘精’虎猛的模樣,現在卻一下變得氣弱浮絲,隨時會倒下來的羸弱樣子。
她吐出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道:“定北,我真的病了,我……我流`產過沒多久,身子還虛得很,身子經不起餓,一餓了就如同……”
“閉嘴!”風定北低喝了一聲,真服了她了!
眼看前方的血奴依然不快不慢在往前走著,他猶豫再三,才忽然扶起她的腰迅速往前方飛躍過去,最終把她隨意扔在某棵樹上,垂眸看著她,冷哼道:
“在這裏坐著,別走開,控製好自己的呼吸,別發出太大的聲響驚動他們,我去給你找吃的。”
他們現在已經離血奴的隊伍有點近了,他是怕自己離開的時候他們會走太遠,會失去他們的影蹤。
反正他很快會回來了,隻要這個‘女’人別‘亂’動,一定不會出任何事。
九音點了點頭,眼巴巴看著他,喜道:“你快去吧,還有,若是摘果子的話最好先嚐嚐甜不甜,酸的我可不愛吃,我沒有懷孩子。”
“囉嗦!”風定北白了她一眼,又往血奴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隨後施展起輕功直接在附近的樹上遊走了起來,去查看哪棵樹上有甜的果子。
等他走後,九音看靠上一旁的樹杆,目光透過層層枝椏落在不遠處依然在木然行走的血奴身上,想著自己現在究竟該先做什麼。
眼瞧著下頭不遠處有一條小河,她忽然眉眼一亮,拉著樹枝一躍而下,借著樹枝的勁力再加上自己那點內力和輕功,總算安然無恙從高高的樹上跳了下來,舉步朝河邊走去。
河水清澈,倒映著她的一身戎裝,看著水麵上那個絕‘色’`‘女’子,她不禁有幾分失了魂。
怪不得那幾個家夥總是對她念念不忘,若換了自己是男的,隻怕也會被九音這副皮囊給吸引了去。
當然她從未想過他們喜歡她是因為她是她,隻一直認為他們喜歡她定是因為她實在是長得太美……
‘唇’邊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她捧起一把清水將自己一張染了塵埃的小`臉洗淨,才又探手到河水裏,閉上眼凝神靜氣,安靜感受著屬於滄海的那份氣息。
這次似乎滄海離她有點距離,她使用異能感受了好一會,好不容易才感覺到他的存在,心裏又在默默呼喚了起來:“滄海,滄海……”
不知身在何方的滄海眉心微微皺了皺,心中似有幾分異動,每每這個時候,隻怕都是九音在呼喚他。
他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瞧著不遠處有個湖塘,便不及多想邁了過去,探手到湖水裏。
其實,如果九音能恢複過去的記憶,以他們倆心靈相通的那份契合,兩人根本無需非要碰到水源才能感應起來,隻是可惜九音直到現在功力還沒有恢複,記憶也沒有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