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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隻剩下兩人,氣氛有點尷尬,又或者說感覺到尷尬的隻有九音一人。
半響她才抬起頭,迎上風辰夜淡漠的目光,溫言道:“四皇兄,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與你談談當初我被誣蔑毒害十一皇子的事情。”
“本王說了這事‘交’給本王,無須你們‘操’心,回去吧。”他又執起筆,把注意力重新投入到文書上,似乎真的不打算與她說下去了。
對於他的疏遠,九音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依然溫言道:“我和慕瑾或許很快會離開皇城了。”
“去淩岱賑災?”他連頭都沒抬,隻是隨意問了一句。
九音點了點頭,又意識到點頭這個動作他是看不到的,她淡淡應了一聲:“嗯,去淩岱賑災,順便也是出去走走,滄海說流雲進了皇城,他怕他來找我,所以離開也是一件好事。”
“什麼時候啟程?”他依然批閱著文書,與她對話像是有心又像是不經意那般,‘弄’得九音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她的話聽在耳裏。
不過,她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不管他高不高興,還是會聽進去一些的。
“我是希望四皇兄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方式稍微……稍微輕柔一些。”
“你是嫌本王手段太硬嗎?本王做的哪一件事讓你覺得如此?”
九音遲疑了片刻,才決定不與他拐彎抹角,認真道:“你該很清楚怡妃不是幕後的凶手。”
“本王打算審問她,是她不給本王機會。”
如今怡妃還在昏睡中,能不能醒來還是和未知之數,不過,他不會給她太多逃避的時間。
“再過三日`她還不醒來,本王會親自讓她醒來。”
九音吐了一口氣,很清楚這便是他做事的手法,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走這一趟的。
“如果她不願意說,你打算怎樣?”
“他們如何向你‘逼’供,本王便如何去審問她。”他理所當然道。
“四皇兄……”
“你一口一個四皇兄,有沒有想過這樣叫會傷害本王?”他終於抬頭看著她,可眼神卻是寡情而淡漠的,沒有怨沒有恨也沒有半點溫情:“怎麼說也曾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可以裝著與你沒有任何過去,但,不要太過分了。”
九音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因為他話語裏的無情,卻是因為他所給予的那一點點溫情。
如此與她說話,是真的放下來了,那麼平靜不是裝出來的,該是讓人輕鬆的事情,一顆心卻無端擰緊了起來。
她淡然一笑,遲疑了好一會才終於低聲道:“夜,不管怎麼樣,我既然選擇了與慕瑾離開這裏,便不會回頭了。”
“本王不是想聽你說這些,本王也沒有這個時間與你敘舊。”
“那好,我們來談這件案子。”側頭看了一眼一旁的茶幾,她細聲問道:“我可以先到那邊坐下嗎?”
風辰夜站了起來,與她一道在茶幾旁坐下,甚至親自為兩人倒上清茶。
九音握著這杯尚有餘熱的茶水,暖了暖剛才因為寒氣而被凍到的小手,剛要開口說話,風辰夜卻朝‘門’外低喊了一聲:“來人,送兩個暖爐進來。”
房內的溫度確實不高,但他根本沒在意這些細節,哪怕寒冬臘月他也感覺不到半點寒意,但九音不一樣。
他的書房不比他們的寢房,進來了與在外頭根本沒太大的區別,尤其,他連窗戶也開著……
視線不經意掃過那些大開的窗戶,她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把窗戶給關上,外頭的寒風一股一股吹送進來,吹到她臉上,冰冷冰冷的,讓她差點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這家夥,連工作的地方都‘弄’得這般寒冷,怪不得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寒氣,他身體就是再強悍,也不能如此折騰自己。
“以後該讓他們在書房裏點上兩個暖爐,萬一得了風寒……”
風辰夜忽然站了起來,走到窗邊親自把窗欞放了下去。
九音知道他不想聽自己說這種話,若是想聽又何必親自過去關窗戶?隻需隨手一揚,以他的內功修為,要關窗根本費不了太大的力氣。
她抿著‘唇’不再說話了,待他回到茶幾旁坐下時,下人已經捧了兩個暖爐來,把暖爐安置好便匆匆退了出去。
下人們一走,整個房間又隻剩下他們兩人。
“如果你再繼續‘逼’怡妃,最終隻會把她給‘逼’死。”片刻之後,九音又舊事重提,看著坐在一旁安靜品茗的風辰夜,溫言道:“她是無辜的,她丟了一個孩兒已經很可憐了,夜,不要再去‘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