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肆虐,黃沙滾滾。
城‘門’之外,一道高大的銀白身影高坐於馬背上,金‘色’陽光灑下,在他身上拉出一道修長傲然的影子。
銀‘色’鎧甲下,一張臉龐蕭索清寒。
那是一張美得出神入化、絕‘色’無雙的俊美容顏,星眸亮如夜幕星辰,玫瑰‘色’的‘唇’透著冰冷的光澤,‘精’美絕倫的五官‘性’格‘誘’`人,卻是略嫌冷了些。
風沙縈繞,盔甲下的青絲張狂飛揚,冷如劍風,很美,一如初見。
高坡上的‘女’子定定看著城‘門’前那抹身影,如同第一次見到那般,一顆心在瞬間有淪陷了。
“畫中有仙,堪堪美`目,冰霜作脈,傲風為骨。”她的傾城,永遠是天底下最美的存在。
忽然腰間一緊,她皺了皺眉心,眼底的戀慕頓時散去,抬頭看他時,‘唇’邊全是一瞬間堆出來的討好笑意:“他是你的同胞弟`弟,同一家廠出品的,都一樣的美,嗬嗬,嗬……唔——輕一點。”
那一把,掐得她好疼。
在某‘女’的腹誹下,風辰夜冷冷一哼,放開了她,視線再次落在城‘門’外那道身影上。
雖是不願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那家夥,比‘女’人還要漂亮,不僅承襲了他母後的美,也承繼了風氏皇族的優良血統,父母一輩所有的優點都能在他身上看得到,甚至,青出於藍。
既然是和自己同一家廠出來的,他當是臉上有光,懶得與他計較了。
這是時隔一年餘後,戰傾城再一次出現在狼牙島城‘門’外。
城‘門’之上,島主急得如熱鍋螞蟻,看著下頭密密麻麻的大軍,臉上額上冷汗沉沉。
上回還有東楚王朝的逸王爺為他們解開困局,這回,沒了逸王爺這尊大神的庇護,麵對戰神,他們如何能守得住?
強風拂過,一陣狂沙頓起,戰傾城大掌一緊,忽然一夾馬腹,隻是一瞬間,一人一馬已狂奔而去。
鼓聲震天響起,身後的大軍齊聲呐喊,喊聲浩瀚,三十萬大軍追隨著他們的主將,步伐整齊地向城‘門’‘逼’近。
“迎戰!迎戰!”城‘門’上的島主高聲呐喊著,事已至此,逃避也不是辦法。
不過,戰神一馬當先的,目的似乎不在於殺敵,而是城‘門’上那把嵌入一年多、一直沒有人能把它取下來的大刀。
一年多前,他隨手一揚,大刀劃過黃土,在城‘門’外劃出了深深的裂痕,地動山搖,弑月刀“嗆”的一聲,嵌入厚實的城‘門’,從此留在狼牙島裏。
這一年多來,狼牙島的島主廣招能人異士,希望能把他的大刀從城‘門’上拔下來。
城‘門’足有千斤重,想要更換得要動用多少人力物力?若是能把刀取下來,那是最好不過。
隻是可惜,一年多了,未曾有一人能把它拔下,更何況弑月刀本身就帶著淩厲的寒氣,靠近的人無不覺得心脈‘混’‘亂’,氣血翻湧,別說把它拔下去,就是握著它都有困難。
後來有人提議說把它留在城‘門’上,這是戰神敗在這裏的證據,弑月刀在這裏不僅不會損他們狼牙島半分顏麵,還會讓他們麵上有光。
所以,島主平靜地接受了這把刀,以此為榮。
但,今日看來,這刀得要物歸原主了。
高大的身影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踏過眾人的頭頂,穩穩來到城‘門’前。
大掌落在刀柄上,修長的指微微移動,足有數百斤重的大刀就這樣被他在城‘門’上緩緩拔`出,直到刀尖遠離城‘門’,“鏘”的一聲,他隨手一揚,弑月刀刀光閃過,刀風所到之處,一片猩紅漫天泛開。
弑月刀在手,戰神又成了從前那個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的天神,他踏著清風緩緩回到馬背上,冷絕的目光掃過下頭眾人,手中弑月刀一緊,又是“鏘”的一聲,攝魂的刀風再次劃過長空。
哀嚎頓時響起,屍骸鋪滿了一地。
那些圍在他周圍的士兵死傷無數,活著的全都一個勁後退,看到他一身寒氣和殺氣,誰敢靠近半分?
可不管有沒有膽子,後方的士兵在往前湧,前方的人迫於無奈,隻能前進不能後退。
島主有令,後退者殺無赦,上前,雖說也是死路一條,卻至少能死在沙場上,死在敵人的手中,往後就隻能死在自己兄弟的劍下。
狼牙島的士兵無可奈何,就算心裏害怕得要命,也隻能齊步上前,向西楚大軍湧去。
視線裏那道絕美的身影在敵軍中橫衝直撞,所到之處腥風血雨頓起,美是美,卻是美得如此令人絕望。
大開殺戒,始終不是一件好事。
九音眸光微微閃了閃,忽然大步上前,在未曾與身旁的男人打一聲招呼的前提下腳下一點,踏著清風緩緩落下,落下之後又一躍而起,踏過西楚戰士們的肩膀,迅速向那抹銀白身影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