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嬌嬌柔柔的一聲呼喚,讓尚書大人渾身一震,差點被嚇得站不住跌趴了下去。
他上前兩步,戰戰兢兢地來到殿前,兩‘唇’輕抖,明顯不安:“島主,臣在。”
九音掃了他一眼,視線便落在麵前的簡冊上,淡言道:“尚書大人,過去五年間從百姓手中奪來良田三百畝,金銀珠寶無數,去年還強搶了一對孿生姐妹回府,因為兩人不從便怒而殺之,今年年初霸占了其中一名下屬的新婚娘子,並將那位下屬吊死在後山裏,那位新婚娘子如今還在你的府裏,成了你的八夫人。”
利眼掃了過去,這一掃,讓尚書大人頓時兩‘腿’一軟跪趴了下去,顫聲道:“島主,島主大人……這些,這些……”
“這些難道都是汙蔑你的嗎?”九音挑了挑眉,笑問。
“是……是這樣沒錯……”尚書大人抬頭看著她,忙道:“這些都是無中生有,都是汙蔑微臣的,島主千萬不要被小人‘蒙’蔽……”
“來人,把他拖出去。”九音擺了擺手,‘唇’角的笑未曾散去,眼神卻是淩厲的:“杖斃。”
杖斃!這兩個字一出口,堂上除了坐在島主兩側,安靜看著一切的逸王爺和戰神,所有的人均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全落在下頭的尚書大人身上。
堂堂一國尚書大人居然要被杖斃,別說大家接受不來,就連尚書大人也震撼無比,抬頭看著九音,依然急道:“島主,臣是被冤枉的,島主大人……”
“若你肯誠心認錯,本座還能饒你一死,可你不知悔改,本座便隻能讓你伏法,將你家中財產充公,他日分還給百姓,至於你家中的人,將會發配到邊島小城,與百姓一起開荒務農。”
“島主,島主大人饒命!島主大人,臣……認罪,臣說實話了……”
“晚了。”九音擺了擺手,冷眼一掃,兩名‘侍’衛頓時進了大堂,一左一右把尚書大人夾了起來,往‘門’外拖去。
那尚書大人依然在鬼哭狼嚎求饒著:“島主,臣認罪,臣錯了!島主大人饒命呀……”
聲音越來越遠,沒過多久便聽到外頭傳來了板子落在皮‘肉’上那沉悶的聲音,以及尚書大人淒涼的慘叫,叫聲越來越弱,到最後再也聽不到了。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一名‘侍’衛匆匆返回,來到堂前向九音行禮道:“報告島主大人,尚書大人已伏法。”
“拖下去,丟‘亂’葬崗裏。”
“是,島主大人。”
等‘侍’衛離去,九音才又看著下頭眾人,淺笑道:“現在,有沒有人主動‘交’代?若是沒有,本座就要念出今日被查的第二人了。”
由始至終她‘唇’角都掛著溫婉淺淡的笑意,笑起來時,一笑傾城,再笑‘亂’人心扉,這麼美,美得出神入化的一個姑娘家,竟如此心狠手辣。
一國的尚書大人,雖說比不得大國上的尚書大人尊貴,可在他們狼牙島上也是數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尊貴顯赫,但,就在剛才,活活給杖斃了。
尚書大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其他人?
可是,若真的‘交’代,是不是真能免去他們的罪孽?萬一‘交’代之後也要落得個杖斃的下場,那當如何是好?
下頭的人惴惴不安,可還是沒人願意上前向新島主自首。
九音薄‘唇’一勾,視線落在手裏的簡冊上,兩片薄‘唇’微微啟動,輕聲溢出了一個頭銜:“輔國大人。”
那輔國大人嚇得低呼了一聲,兩‘腿’一軟就在原地跪了下去,他跪趴著爬到堂前,抬頭看著九音,驚恐不安道:“島主,島主大人,臣認錯,臣知錯了……”
九音的目光落在他臉上,淺笑道:“那你究竟犯了什麼錯?”
“臣……臣從百姓手中奪來兩天兩百八十餘畝,黃金數萬兩,還有白銀和珠寶,還有……還有,強了幾個姑娘……”
“那些財富現在在哪裏?”
“都在臣的府裏,臣這就帶島主的人取回來,至於那些姑娘……”他看著九音,哀聲道:“島主大人,臣與臣的夫人們在一起生活了數年,早已像是一家人,若是她們想要回家,臣絕不阻攔,可若是她們願意留下……”
“若是她們自願留下,那便讓她們繼續留在你府中伺候著。”九音擺了擺手,笑道:“既然你這麼坦誠‘交’代,來人。”
一聽她說“來人”,輔國大人嚇得臉‘色’頓時如土,忙傾身而下把頭磕得砰砰響:“島主饒命,島主饒命,臣已經認罪了,請島主饒命……”
“慌什麼?”九音擺了擺手,目光掃過兩名‘侍’衛,淡言道:“帶輔國大人回府,將他在百姓手裏搶來的良田以及金銀珠寶,還有那些姑娘全還給百姓,若是姑娘們願意留下,便讓她們繼續留下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