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夠透過麵具,便能看到白衣男子臉上所顯示出來的憤怒。

斜陽似血,霞光滿天。

白衣飄飄的男子,雙手背立,猶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

“為什麼你對一個幾歲的娃娃都可以比對我還要好?為什麼我永遠都不可以讓你對我另眼相看?這到底是為什麼?”含玉見狀,被他周圍所散發出來的威攝給怔住,將蘇悅悅放了下來。但仍然心不甘的吼叫出聲。

小腳一著地,蘇悅悅狠狠的踩了含玉一腳,這才歡快的跑進白衣男子懷裏,雙手牢牢的抓著他腰際的下擺,這才轉過頭,睜大雙眼,看著含玉臉上隱忍的表情。

“悅悅,你帶著你的小月月回屋裏去,好嗎?”白衣男子輕輕撫了撫她的小臉蛋,見她被含玉鉗製在手中,卻仍然無半點俱色,心下不由得對小姑娘的膽識讚賞有加。

“師傅,這個姐姐她心眼很壞的,我怕她欺負你。”蘇悅悅邊說邊笑嘻嘻的又轉至他的身後,探出半個頭看著含玉的臉色又是一陣青紅轉白的。

“你這個小丫頭休得胡說。”含玉纖手一指,恨不得將那個小丫頭給重新抓回來,狠狠的教訓一番。

“含玉,你該懂事了,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好嗎?”白衣男子見牽過蘇悅悅的小手,靜靜的看著含玉俏麗的大眼睛,閃現出來的悲哀。

“我無理取鬧?你這個偽君子!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含玉手中的長劍緊了緊,隻聽劍氣出峭的聲音響起,泛著寒光的長劍已直直的朝白衣男子襲來。

白衣男子根本不閃躲,隻快速伸出左手食指與中指,劍尖便被他精準的夾住。

“你根本傷不了我,何必做此無謂的掙紮?”白衣男子抱起蘇悅悅,又是一躍,含玉這一次卻不想如此輕易的讓他離去,也提氣跟了上去。

且伸出玄色長帶直擊向他懷裏的蘇悅悅。

“師哥,師哥,你不要扔下我。”含玉見跟不上,突然大聲哭喊道,聲音之中的悲泣與哀怨,讓人為之動容。

因此,白衣男子的身形明顯的僵了一僵。

見他的身形在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含玉蹲下身子,抱頭痛哭起來。

“師哥,難道我爹臨終前托付給你的話,你全忘了嗎?全忘了嗎?為什麼不肯理我?”含玉不顧形像的痛哭,連蘇悅悅也輕輕皺了皺小鼻子,畢竟,這是她頭一次見到大人,哭得如此淒涼的樣子。

“我對你,已經做到仁之義盡。”白衣男子淡淡的說,終是有些不忍,轉了身,看著那個哭得稀裏嘩啦啦的含玉,畢竟,這是頭一次見她哭得如此狼狽。

“為什麼?就因為那個女人嗎?那她是她活該,我與你青梅竹馬,為什麼你要為了她而放棄我?就因為她有一張美得驚人的臉嗎?終日以淚洗麵,無視你的存在,這樣的女子,有什麼好值得你去愛的?我那是在幫你!讓你清醒過來!”含玉激動的起身,走到白衣男子跟前,“我與你十幾年的情份,就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將這一切都破壞了,是嗎?”她漂亮的臉上,因為激動也因為氣憤,也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