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珩沒有動,邪曦走到他身邊輕聲說了一句,“我沒死成,不是我的錯,所以還是要麻煩你了。”說完就走上街向皇宮去。
其實她才剛想說的是,我死了,誰伴你一生白首不離?
滄珩等她走了一會才抬眸往她的方向看去,他眼裏滿是讓人讀不懂的神色。
“大師兄,走吧三師妹有事暫時去不了。”洛熐站在滄珩身後。
他很想挖掘滄珩那不為人知的一麵,他想讓邪曦看透滄珩的殘忍。
可洛熐的眉間又泛出受傷與失落的神情。
因為他想起剛才邪曦跟自己說,他再冷酷無情,也是我的刑無殤。
心中因這句話醋意大發,卻又發現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的。
皇宮……
嫽霜狼狽的趴在地上,身上印著鞭痕,空洞的眼眸一直望著眼前的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嫽姐姐,你呀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能逃出宮啊,本來你躲幾日這事情可能就過去了。”
一個身著白色抹胸,藍色華貴金絲無邊裙的女子斜著眼看著嫽霜。
輕笑了一聲又道:“可以虛行山的人偏偏要找你,這不你就回來了。”
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
嫽霜低著頭自嘲的笑了起來,她的笑令人不安,讓站在她前麵的夏賢妃頭皮發麻。
“你笑什麼?”夏賢妃眯了眯那雙狠毒的眼眸。
笑?被打成這樣了還笑得出來?看來是本妃不夠狠了。
嫽霜抬起頭看向夏賢妃,聲音有些陰森,“你也隻不過是一個棋子,死的下一個說不定就是你。”
可知最痛的哭泣總掉不下半滴眼淚,你就這麼縱容她?侮辱我?
“皇上駕到。”門外響起一聲刺耳的宣叫聲。
嫽霜聽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就隻是勾了勾唇。
自言自語的道:“
葵花向日,奴家向軍。
日落君離,花枯心絕。”
聲音之淡卻讓赫連辰逸的眉頭皺得緊。
“妾身參見皇上。”夏賢妃笑臉相迎,微微福身。
“嗯。”赫連辰逸隨意的應了一聲,便走到嫽霜身旁。
“隻要你交出將軍印與玉刀,朕可既往不咎。”他本來是想質問她的,可當自己看到她那一身傷,目光便跟著心緒柔和了下來。
他給了她一個台階,可卻不知他的這一句話傷她入心。
嫽霜撐起身子,冷笑一聲,“既往不咎?你可以,但我做不到啊。”
你可知道,那****就那樣看著她打我一耳光,你知道我多麼想哭嗎?
一個既往不咎就可以讓我們冰釋前嫌?當一切都回不去了,當我決定要走,你才明白冷落了我。
我要的不多啊,你都沒給夠。
他的神情高深莫測,仿佛是在斟酌著什麼。
嫽霜知道,他是在想著要如何給她處罰。
這時的邪曦已經偷偷的躲在門外,因為她在街上遇到了醫館的老板。
她一聽說嫽霜出事了就入了宮,然後不動聲色的跟著赫連辰逸到了冷宮。
“那麼一杯酒與朕要的東西,你選一樣吧。”赫連辰逸的聲音突然變得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