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巴奇和大齊不錯眼珠地盯著每一個進入校園的人，謝天謝地，總算過了“觀察”這一關。也就是說，他們有資格當李曉果的徒弟了。
“喂，今天練習什麼？”兩人虛心向李曉果請教。
“今天嘛，”李曉果撓撓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好，隻好說，“先練習造句！”
“造句？”大齊跳了起來，“我們造的句子要比你造的好多了。”“句子造得好，未必作文寫得好；句子造得不好，未必作文寫得不好。”李曉果說了一句貌似有哲理的話，“所以呢，你還是虛心接受吧！”
李曉果把“造句”的戰線拉得長之又長，兩人都形成了條件反射，一聽“造句”，都有種想吐的感覺。
“喂，我們現在被他牽著鼻子走。”巴奇對大齊說，“照這樣下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探出他的老底兒。”
“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大齊說，“想什麼辦法製止呢？”巴奇一手托著腮幫，一副思想者狀態。
“李曉果的作文水平到底如何，有一種方法馬上就能看出來。”
“快說說。”
“我們寫一篇作文，讓他幫著修改。”巴奇胸有成竹地說，“是騾子是馬，立刻能見分曉。”
“這篇作文呢，不能寫得太好。否則，就檢驗不出他的水平。”大齊做補充發言，“但也不能太水了，這樣一來，更看不出他的水平。”
為了能考查出李曉果的真實水平，兩人絞盡腦汁，煞費苦心，才把一篇像模像樣的作文交到了李曉果手裏。
“幹什麼？”李曉果兩眼放光，仿佛要看透兩人的內心。
“我們寫了一篇作文，想讓你幫著修改。”兩人微笑著說。
“學習要循序漸進，寫作文同樣也要循序漸進，絕不能操之過急。”李曉果的口氣大得嚇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俗話說得好，強將手下無弱兵。”大齊給李曉果戴高帽，“既然老師厲害，他的學生也厲害。”
大齊這樣一說，李曉果就不好拒絕了，但絕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們。
“聽說肯德基新推出一種產品，物美價廉……”李曉果不往下說了，目光在兩人身上溜來溜去。
“我們去肯德基！”巴奇隻好忍痛。
吃過最新產品，李曉果抹著油晃晃的嘴巴子，才答應晚上好好給他們的作文“診斷”一下。
第二天，“診斷”結果就出來了。李曉果改了兩個標點符號、三個錯別字，物歸原主。
“大齊，你說得太好了，強將手下無弱兵。”李曉果一臉興奮，“你們的作文基本達到我的要求。”
兩人接過作文一看，什麼都明白了。
“好，就這樣練，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們的作文就能趕上我的水平。”說完，李曉果借故溜了。
“呸！”兩人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誰不知道，你的作文是天底下最爛的。”
“怎麼辦？”大齊義憤填膺，“這家夥不僅騙吃騙喝，還騙了我們的感情。士可殺不可辱！”
“血債必須血還！”巴奇咬牙切齒。
“你真跟他一般見識？”大齊說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話，“這樣一來，你就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我隻是說說氣話。”巴奇一笑，“我們的目標就是揭穿他的偽裝，讓他認識到自己錯了，從此不敢再耍花招。”
“這家夥深藏不露，輕易抓不住他的把柄。”大齊深有感觸地說。
“是啊，這麼長時間了，大家都感覺李曉果的作文有水分，可一時查無實據。”巴奇搖搖頭，“這是一隻高智商的狐狸。”
“我注意到一個細節：每次司馬老師講解完作文，都是回家寫。”大齊分析起來頭頭是道，“這樣一來，就給李曉果提供了機會，他有足夠的時間把資料拚在一起，寫成屬於他的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