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沒有終結的終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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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很多悲劇,在你做出決定的時候已經注定。當然,人生也有許多選擇,當你勇敢邁出第一步的時候,或許就已經打贏了上帝。

人,初生之時,帶著哭泣,宣泄著不滿卻滿懷著希望。人,將死之時,麵容卻十之**都是平靜。無論不甘還是仇恨,無論愧疚還是遺憾,在你決定踏入冥界之時,彼岸花開,絢爛的紅色會將人世間所有的罪孽和俗念全部洗滌,你要做的,不過是踏上奈何橋,喝下孟婆湯,下一世,再從頭開始!

吳家舊宅,在一片林立的商品房之間,孤獨而立。像極了吳剛在很多人心中的形象,孤寂而又孤傲,倔強而又執拗。誰也沒想到,困擾了政府多年的釘子戶,在z城地圖上,遺世**的標誌,一場大火燒的什麼也沒有剩下。

很多人猜測,這家人一定做了最不可饒恕的事情,才會遭受滅頂之災。很多人猜想,究竟是誰放的火,政府?還是仇敵?然而隨著鏟車將灰燼倒進垃圾車裏,再過幾年,或許誰也不會再記得,這裏曾經住著什麼樣的人?

張進終究沒舍得,他立在妻子的墓碑前,看著上麵空無一字的空白,第一次哭的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崔稷山接到電話趕來的時候,張進幾近昏迷。手邊的藥瓶空空如也,宣示著這個生命將在不久,或者隻是下一秒消失不見。

“阿進!”

張進看著自己人生之中唯一的知己,努力地扯了個笑容,“稷山,你看,我死了,你還是會來給我收屍!”

崔稷山含著淚,不知該給他一拳打醒他的自以為是,還是該給他一個擁抱。溫暖他孤寂多年的靈魂。

“這樣就很好。很好!”張進眼神渙散,望著天邊,嘴角緩緩溢出笑意。

多少年了,守墓人第一次發現。這個空空的墓碑有了名字。據說是一個很愛妻子的男人。死後合葬。重新纂刻了名字。守墓人覺得男人很傻,難道墓碑上不刻上名字就代表哪個人沒有死嗎?

三年後

雲杭畢業了,以平平的成績找了一家普通的公司。薪水不高,當養活自己足矣。她住在曾經租的陳舊公寓裏,小小的房間似乎還有阿三和小小的聲音。雲杭沒有男朋友,不愛說話,細長的眉眼再沒有微笑過。雲杭的同事都覺得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太過陰森,那雙眼睛似流淌千萬年的河,似乎能將世間所有醜陋肮髒看的一清二楚。

雲杭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站在海邊,等一個臉上帶著傷疤的男人,一人畫畫,一人駐足。彼此之間不曾有過交流,卻像是多年的摯友一般。雲杭偶爾會買下男人的畫,然後用白色的布蒙上,放在出租屋裏。林濤曾經要求那個繪畫的男人畫出相同的畫,卻被嚴詞拒絕。

而彼時的林濤已經是z城新的皇帝,他的身邊很多女人,最為美豔也最得寵的就是陸璐。黑道中流傳著這樣的傳奇,隻要是璐姐提的要求,林濤眼皮都不會眨一下。這是一場愛情,隻有在想象之中才會出現的完美愛情。

陸璐遠遠地看著從公司走出來的瘦小女人,長長的頭發已經及腰,鬆鬆地被風吹起,飛揚而後落下。細長的眉眼看著天空,不微笑也不哭泣。三年了,陸璐幾乎每天都會看看雲杭,卻從沒上前說過一句話。

她不想恨她,卻也無法繼續愛她。如果不是那場戰爭,如果不是突然轉醒的季琳,如果不是那把架在雲杭脖子上的刀,或許,她陸璐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個冷酷無情,六親不認的林濤,竟然願意以命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