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證據的話,現在也隻能是瞎猜!”
剛剛經曆過嚴刑拷問的談正風和小七兩人輕鬆的對話讓正風感覺身上的劇痛減輕了很多,這個時候分散注意力確實讓自己有些忽視了身上的疼痛。
小七為了讓談正風少受些皮肉之苦,建議他編一些假的禦劍口訣告訴陶仁賢,但談正風從小到大真的一次謊話都沒說過,不會編也不習慣。
小七說道:“主人,他現在拷打你就是為了你那把劍的禦劍口訣而已,你瞎編一些什麼口訣告訴他們,說不準就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何苦一直硬撐著呢?”
談正風說道:“他們如果一旦知道禦劍口訣是假的必定打的更凶,咱們二人反而性命堪憂。我一直閉口不說,反而可能更安全一些。”
兩人就這樣每天聊天互相鼓勵,談正風真是慶幸自己能有小七這樣的一個兄弟,雖然他隻是一頭七彩鹿,但講義氣、夠朋友、忠心不二,不知道比很多人要強多少倍。
沒有他的話,自己在這牢中就要獨自忍受一切了,不知道能挺多久。
有他在身邊,自己渴了有人喂自己水喝,身上無法動彈,也有人把飯喂到自己口中。
加之談正風對花容月也甚是思念,小七的鼓勵以及花容月作為精神支柱,那些皮肉之苦對他來說並不算大事。
這真是:自來積毀骨能銷,何況真紅一點臂砂嬌……
陶仁賢道長和那定襄侯也是隔兩天就到地牢一次,用盡了各種辦法折磨談正風,皮鞭抽、竹簽紮、炮烙燙……但總是問不出任何東西,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正風也是每次都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身上多處開始化膿流出黃色的膿水,這讓他經常不斷的發高燒,小七就從自己衣服上扯下一塊布,蘸點涼水幫正風敷一敷。
談正風多次在昏迷之中,不停地口中喚著:“師妹,師妹……”有時候又叫:“月兒,月兒……”
小七也甚是奇怪:主人到底是最掛念誰呢?一會兒喊師妹,一會喊月兒,不過他也不太了解正風以往的經曆,或許有一些讓他難以磨滅的記憶吧。
正風本來身體就有些單薄,經過長時間的折磨和病痛,更是日漸消瘦,常常吃不下一粒米,但談正風感覺曾經難以忍受的身上劇痛倒漸漸習慣了,甚至開始對兩天一次的拷打習以為常了,也有些麻木了!
那華山派陶仁賢每天對著談正風那把不斷發出藍紫色光芒的長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究竟是一把什麼樣的劍呢?到底是不是那傳說中的七星龍淵寶劍?
如果不是的話,天下還有什麼樣的兵器能和眼前這把神器相比呢?
談正風當初被玄微真人掃地出門下山的時候,他明明看到談正風身後背的長劍不是這一把劍啊,如果當時是這把劍,一定自己有深刻的印象,這麼短的時間,這小子從哪兒弄到一把如此稀世罕有的神劍呢?
陶仁賢也不斷地琢磨如何能將那把劍拔出,但手一碰那劍,長劍藍紫色的光芒便如那赤焰一般透過鏤空劍鞘灼傷自己,讓陶仁賢好不懊惱,但無論如何嚴刑拷問談正風那小子,愣是半個字不說。
陶仁賢也不敢將此劍給其他門派看,如果詢問其他門派,說不準又會給華山派和自己帶來很多麻煩。
江湖險惡,眾人皆知,陶仁賢作為華山派掌門,自是處處小心。
再說那談正風和小七,在地牢中不覺已經一個多月了,小七這原本隻是一頭普通的小鹿雖然在食過赤腳大仙那半個仙桃以後晉升為靈獸,並有不錯的靈力和法力,但終歸因為琵琶骨被穿而無法施展一點法力,和談正風一樣形如廢人。
但小七畢竟還是食過那上界仙桃,近日他發現自己居然可以托夢於人,高興地不得了。
小七心想這下應該可以有機會尋求幫助了,便把此事告訴了談正風。
“主人,你想讓小七將你現在的情況告訴哪個人?你師傅,還是你師妹,或者花容月姑娘?”
談正風想了半天說道:“我早已被玄微門掃地出門,不再是玄微門弟子了,我已經給他老人家臉上抹黑了,這事怎麼好意思再去麻煩師傅玄微真人呢,不能告訴師傅。
而聞雨師妹,我自感再也無臉見她,以前發生的醜事我還沒有弄明白呢,所以也不能告訴師妹。
至於花容月姑娘,也還是別告訴她了,她一個弱女子能幫上什麼忙?
或許你可以托夢給我曾經的兄弟淩雲……他也許能將我們解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