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汝相知,定不負卿!
花容月無論如何苦苦哀求,母親都斷然拒絕營救談正風,甚至不惜以斷絕母女關係而要求花容月斷了營救談正風的想法!
花容月傷心地看著媽媽說道:“難道您真那麼狠心嗎?您從小就教導女兒要知恩圖報,現在為了此事就要斷絕和您女兒的關係嗎?”
花夫人言語開始有些緩和:“女兒啊,剛才媽媽的話確實重了一些,但也是為了你好,為了花府上下好,他一個死囚犯就算救出來,住到花府,讓這定襄城的百姓該怎麼議論呢?況且花府實在沒有能力去將他營救出來……花家近些年的買賣也不比從前了,家底都快耗得差不多了,還得養活這麼一大家子人,不容易啊!”
花容月感到如果想要說服眼前這位有些陌生的母親幾無可能,甚至難比登天,她回到自己屋中,開始設想自己如何才能營救談正風。
但眼下她還是想先去地牢探視一下正風,告訴他自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再堅持堅持!
此事她並不想讓媽媽知道,也不敢到賬房取錢,便取了自己的黃金手鐲、玉墜、珍珠瑪瑙翡翠等等所有值錢的東西,買了些談正風最喜歡吃的飯菜,偷偷來到定襄城地牢之中。
好說歹說,獄卒才同意花容月進去探視一下,幾個獄卒拿著花容月賞的一些財寶,各個是樂開了花,獄卒帶著花容月走入地牢。
經過重重機關,花容月終於見到了自己兩個月未見的風哥,看著滿身血跡躺在草席之上,瘦的不成人樣、奄奄一息的談正風,花容月淚如雨下……
獄卒拿手中長矛敲了敲地牢鐵門:“嗨……我說那個談正風,趕緊起來,別裝死了,有人來看你來了!”
說完後獄卒便離開了地牢,美滋滋地去欣賞他剛剛得到的財寶。
小七扶起瘦弱的談正風,談正風微微睜開雙眼,看到眼前站著花容月,立刻掙紮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鐵門前,穿過兩個琵琶骨的鐵鏈和雙腳腳腕的銬子錚錚作響,抖動的身體不知是身體過於虛弱,還是因為鑽心的疼痛,或者是見到花容月的激動……
“月兒……你怎麼來了?”
花容月哭著抓住正風的手:“風哥,你受苦了……你們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到底所謂何事他們才會將你折磨的如此之慘?”
小七和談正風便把華山派陶仁賢道長和定襄侯勾結,想從正風手中獲得那七星龍淵寶劍的下落,後見正風身後所背之劍乃為世間罕有的神劍,無奈他們並不能將劍拔出,還被劍氣所傷的事都一一告訴了花容月!
花容月聽後大吃一驚,口中“啊呀……”一聲,頓時覺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自己幾乎要暈厥過去,要問為何?
原來這位華山派陶仁賢道長乃是自己的親舅舅,自己的母親也就是花老夫人原本是那陶仁賢道長的親妹妹,原名陶仁燕!
花容月淚眼瑩然,並無比羞愧的看著談正風,說道:“風哥……這位陶仁賢道長乃是我的親娘舅,我的母親本名陶仁燕……
我料想是我的母親將你的行蹤告知了我的舅舅,你們二人才會遭受如此陷害!
我們花府實在是對不起你……
你數次有恩於我們花家,不求任何回報,沒想到最後恩將仇報的事竟然發生在我自己的家中!”
談正風和小七聽聞此言也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正風呆呆著望著花容月說道:“他們為何要如此待我?如果我的劍在他們手中能發揮更大的作用,為了天下黎民百姓著想,我可以雙手奉上,根本不必采用那些卑劣手段。想我談正風行事光明磊落卻要遭受如此的不幸……天不佑我!”
花容月羞愧的將臉側向一旁,說道:“風哥……我對不起你!
我們花家對不起你,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你沒有認識我的話,你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不過你放心,我一定盡力救你出去,哪怕和自己母親真的斷絕母女之情也在所不惜,我寧願拋棄一切和你過平平淡淡的生活!”
談正風聽到這些話也甚是感動:“月兒,有你這些話就夠了,你母親也不容易,還是要盡量尊重她孝敬她,我這裏你不要過分操心,他們達不到目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機關重重常人根本無法施救。
你先回去不要告訴你的母親,以免惹得你們母女二人爭吵,也讓我談正風於心不忍!”
花容月說道:“風哥,你就不要總替我考慮了,我們家把你害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難道不記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