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故怒極。“本王學的是治國理政之道.”
“可我告訴你,你所見所學隻夠你穩定京鎬,要讓諸侯聽命於你,你現在尚無軍功良政,隻怕是。。”
隻怕是有朝一日你坐上皇位也難守皇位。安瑤恍然。
這才是傅遠故近來心事重重的症結所在。
傅臣喻薄涼,卻看得清楚,說得決然。
“傅遠故,我絕對不會扶持不能讓我信服的人。”
傅臣喻與安瑤擦肩而過時扔下了這麼一句。安瑤忽然拉住傅臣喻,顧不得這裏的什麼等級名分,她就是討厭他啊,討厭他如此薄涼如此一針見血!
“傅臣喻,傅遠故若有朝一日坐上皇位那也是名正言順。而我,絕對不會認為你比他更合適。”
傅臣喻不語,如閑庭信步馭馬離開。
安瑤多年後憶起今日才頓悟,他們的人生便是從此刻改變的。
傅遠故有了該有的野心,傅臣喻有了不該有的野心。而她安瑤,便注定在這輪回裏慢慢清醒。
“傾傾,走吧。”傅遠故喚她時兩眼清明,波瀾不驚。“我答應你的,獵隻兔子給你做及笲禮物的。”
“傅遠故。。”
“傾傾我沒事。我。。待我想明白了再講與你聽好不好?我。。我現在有點混亂。”少年眼光躲閃,安瑤也就不再追問。
傅臣喻隨行,他和傅遠故都默契地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唯有安瑤,一團糟亂。卻還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傾傾~”
“嗯?”
“好容易才跟你出宮玩一次,,,”
“傅遠故,那裏那裏!!我要那兩隻!兩隻兔子!”
兩支箭齊齊落向那邊。不同的是一支是特製的帶網的箭——傅遠故特意準備來給安瑤補兔子用的,而另一支則是傅臣喻的箭。
安瑤跳下馬慌亂地跑過去,一隻兔子的毛已是紅色——傅臣喻殺的,另一隻瑟瑟發抖。
安瑤瞬間眼紅了!
“你有病啊!”
“傾傾傾傾,還有一隻。我們把它帶回去養好不好?別氣。”傅遠故哄著安瑤。這丫頭從小愛養兔子,上一隻兔子就是她從兔崽養到老的。這次傅臣喻將兔子獵殺,隻怕是把這傻姑娘氣夠了。
“我又不知你是要養這隻兔子。”
安瑤的表情可謂是小有凶惡。“這兔子命賤倒誤了王子您的箭了,可不該殺?”
抱起活著的兔子安瑤扯著傅遠故便離開。傅臣喻站在原地,竟有些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