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離著女學考核竟隻剩下了十餘日。
秦歌算算時間,在鍾閣老和玉娘這裏叨擾了這麼些時日,也該回秦府了,今日便是蕭景琰最後一日來給她授課。
秦歌聰慧,總是一點就通,每每教學,花不了多少時間,這段時間,蕭景琰也會給秦歌說一些他這些年的見聞,讓秦歌受益頗深。
“歌兒,宛然的情況急不得,你也不必憂心,眼下最關鍵的還是女學考試。”
“師父放心,這點我明白,我已經與幹爹幹娘說好了,拜托他們照顧宛然一段時間。”宛然現在的狀況實在不方便帶進秦府,秦府就是個是非之地,到時候,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麼事情來。
“能教你的,我與鍾閣老已經盡量教你了,至於考試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你隻能隨機應變。還有……”蕭景琰抬眸看了秦歌一眼,見少女雙眸明亮,帶著盈盈淺笑,想到今晨他曾為她卜過一卦,不知該不該告訴她。
“還有什麼?”秦歌眨眨眼,看著蕭景琰。
“今晨我為你卜了一卦,卦象顯示你近來將會有一大劫,不過我能力有限,並不能算出在何時。”
蕭景琰會卜算,這也是秦歌後來知道的,越是和蕭景琰接觸的多,她越是能體會到為何世人會將蕭家人傳的如此神奇,蕭家人之能恐怕你永遠也無法揣測。
“可是女學考試?”秦歌皺眉。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世上的這些玄黃之術,她會信個七七八八,不然,她如今又如何站在這裏?
蕭景琰搖頭:“我替你算過,女學考試有驚無險,應當是其他的事情上,你注意便好。”
“師父能否算出歌兒能否度過此劫?”
“既然是劫難,就充滿了未知,一個決定或者一個人都可能成為其中的變數,一切還要看你的造化。”蕭景琰道。
他自小學習玄黃之術,在這上麵有著濃厚的興趣,也有一定的造詣,就連叔父都誇讚過他,世上大多人的命數,他都可以看清,可偏偏有兩個人他始終看不透,一個人就是眼前的少女,還有一個人是——
阿煜!
明明兩個看似沒有任何關聯的人,可那錯綜複雜的命盤,卻極其相似。
“師父放心,歌兒一向福大命大,自然會逢凶化吉。”秦歌說著,咧嘴一笑,她雖然信這些,可也不全信。
我命由我不由天,自然有變數,就說明她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那又何須怕?想多了,除了給自己增添無謂煩惱,沒有任何作用。
兩人正說著,青姑走了過來,在秦歌耳邊低語一句,聽到青姑的話,秦歌的臉色一變:“她來幹什麼?”
“奴婢不知,姑娘見嗎?”
“讓她過來吧。”
秦歌的話剛落下,就瞧見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婦,在兩個丫鬟的簇擁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瞧見如此不請而進,秦歌心中冷笑。
柳氏剛剛進了院子,就瞧見秦歌與一個白衣男子相近而站,兩人舉止親密,瞧著有幾分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