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已經回來了。”沈容衍的神情有些猙獰,隻要想到沈容煜竟然活著回到了京城,他的心情就糟糕透了。
略微沉吟片刻,他走到一邊,拿起了早已準備好的聖旨,看著上麵的內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沈容煜啊沈容煜就算你真的回答這裏又怎樣?隻怕等你有能力來對抗我的時候,這個天下已經不是你的了!”
沈容衍低喃著,轉身將手中的聖旨交到了榮澤的手中。
榮澤打開,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雙眸滿是錯愕:“主子,你這是——”
沈容衍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笑的一臉高深莫測。
是夜,刺客闖進禦書房,正在禦書房內批閱奏折的皇帝,死於刺客之人,太後聞訊,趕往禦書房,瞧見奄奄一息的皇帝,悲痛不已,一盞茶的功夫後,皇帝駕崩,臨終前,道出一切,讓太後宣布傳位詔書。
一時間,眾臣嘩然,連夜趕往宮中,太後於悲痛之時,宣讀詔書,先皇英年早逝,皇後並未誕下龍子,眾臣都在猜測會將皇位傳於哪位王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傳位詔書上的人竟然是曾經的靖王。
眾人聞言,心中大驚,雖然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可詔書乃是太後頒下,若這是一場陰謀,太後怎會害自己的親子?轉念一想,皇室雖然子嗣不少,可真正適合繼承皇位的卻不多,而靖王雖曾犯下大錯,可論起能力,卻沒有哪人能比上他!
一時間,眾臣隻好壓下心中的疑惑,謹遵遺命,尋找靖王。
翌日一早,便有人來報,說是靖王一直都沒有離開京城,而是守在了皇陵贖罪。
眾臣聽聞,放才明白先皇傳位原因,打消了心中的大部分疑慮。
趙文清在房中來回踱步,想著太後今日頒下的聖旨,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主子出事的莫名其妙,出事後,除了太後,並沒有人見過主子,他雖然很不想懷疑太後,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讓他不得不懷疑。
略微沉吟片刻,他決定進宮看一看,卻沒有想到,被人攔在了乾清宮外。
趙文清看著站在殿前威儀的太後,皺了皺眉。
皇上是太後親子,按理說,皇上被刺身亡,太後應當悲慟不已,可現在,他從太後身上看到的隻有冷漠,沒有一絲的悲傷,就像是被人操作的沒有感情的人偶一般!
“趙大人,聽聞您要見皇上的玉體?”太後冷著臉,看著站在殿下的趙文清,“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看皇上的龍體?”太後厲喝一聲。
“太後,微臣隻是覺得皇上離開的蹊蹺,這其中必定有詐,微臣隻是想要查清楚此事。”趙文清正聲道。
“其中有詐?”太後冷笑,下一瞬,聲音驟冷:“趙大人,您這是在質疑哀家嗎?”
趙文清聞言,立刻跪在了地上:“微臣不敢。”
“不敢,哀家看你膽子大的很,竟然敢藐視哀家,來人啊,趙大人對哀家不敬,杖打三十,關入天牢,聽候發落!”
趙文清聞言,身體一僵,想要再說什麼,隻覺腦後一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