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站在一邊,瞧著秦歌當真坐在那裏陪著老夫人下起了棋,心中不免有些著急。她的眸光從屋內掃過,發現平日裏守在老夫人身邊的秀菁不見了的時候,心中的擔憂更甚,想要提醒秦歌,可礙於老夫人在場,不好說話。
老夫人表麵上陪著秦歌下著棋,隻是漸漸的心神很明顯已經不再棋盤上了,秦歌的到來,擾亂了她的心神,突然讓她不確信那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沈容煜。
“祖母,近來歌兒遇到了一些事情,想要與祖母說說。”
老夫人的眼皮一跳,抬眸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女子,微微垂著頭,清淺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棋盤上,神情頗為認真。
“哦?不知是何事,竟然讓歌兒如此煩憂。”
“宛心來信說,她前些時候,救了一隻狐狸,然後呢,那隻狐狸一個月後生下了一隻幼狐,原先呢,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偏生前些時候,那隻幼狐跑了出去,走丟了,張允廢了好些力氣,才將狐狸給找了回來,隻是,他找回來的那隻,表麵上看起來就是原先的幼狐,可不知為何,一些生活習性都和原來不同了,宛心於是不確定那究竟是不是原來的那隻幼狐,所以寫信來詢問我。”
秦歌說著,抬起頭,含笑看著坐在對麵的老人:“祖母,您說,張允找回來的究竟是不是走丟的那隻幼狐?”
老夫人抬眸,對上了那雙含笑的眼眸,不知為何,那一刻心跳的厲害,仿佛有什麼自己不願看到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一樣。
宛然看著淡然地坐在那裏的秦歌,心中略微有些不滿。
這都什麼時候了,姑娘怎竟說起故事來了,還有姐姐什麼時候救了一隻狐狸?還生了小狐狸,這種事情,她怎麼從來也沒有聽說過?
宛然正想著,忽然聽到一陣動靜,她抬起頭就看到棋盤已經變得雜亂無章,而原本端坐在那裏的老夫人已經站了起來,眼中滿是驚愕。
宛然一愣,老夫人這是怎麼了?剛才姑娘有做過什麼事情嗎?為何老夫人會這樣震驚?姑娘似乎隻說了一個故事。
故事——
宛然一驚,再回想起剛才的故事,忽然覺得那故事聽起來很是熟悉,姑娘那個故事分明就是在暗示什麼!什麼宛心,她根本就是在說自己!
“歌兒,祖母忽然覺得有些累了,今日就不陪你睡了,免得到時候饒了你。”老夫人說著,臉色有些不好。
秦歌笑著,將麵前的棋子收了起來:“既然祖母累了,那就早些休息吧,今日不方便,他日歌兒再來陪祖母。”秦歌說著,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沒再看身後的老夫人。
秦歌走後,老夫人怔怔地站了會兒,忽然跌坐在一邊,伸手摸了摸後背,竟然冒出了一層冷汗。
“皇上、皇上……”老夫人低喃了幾聲,猛地站了起來,睜大了眼睛,慌張就走了出去。
瞧著老夫人匆匆離開的身影,秦歌的眸光沉了沉,轉身打算離開,卻聽見宛然問道:“姑娘,您剛才的故事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