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沂源閃身離開,宛然立刻走到秦歌身邊,“姑娘,別擔心,小主子定然不會有事的。”
秦歌轉頭,將目光落在宛然身上,宛然心中一驚,這才瞧清,秦歌的眼底滅有絲毫慌亂,有的不過是一片鎮靜。
姑娘——
宛然在心底呼喚了一聲,最終低下了頭。
秦歌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宛然:“我沒事,若當真發生什麼,我再擔心也無用。”秦歌說的是心裏話,有些事情真的發生了,她也不可能及時趕到孩子的身邊,更何況,她如今根本就不確定孩子的具體位置,“若孩子真的有事,我斷然不會放過那下手之人。”
秦歌說著這話時,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說的頗為咬牙切齒,話落,她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將所有的人過了一遍,推測著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要對孩子下手,可就算是漓月打著孩子回京,若非沒有全然的準備,她定然不會貿然行動,又是什麼人查到了這些?
秦歌說著,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瞧見這樣的秦歌,宛然的眸光閃了閃,姑娘變了,心性比之前更加堅韌,這樣的姑娘,日後將讓人畏懼。
忽然,秦歌睜開了眼睛,抬腳朝著外麵走去,宛然心中一驚,來不及詢問什麼,快速跟了上去。
“宛然,你不必跟著,好好地守在坤寧宮,若是有什麼事,也好應變。”
秦歌的話,讓宛然停下了腳步,隻好看著秦歌離開的身影,心中有些焦急。
姑娘,您這是去哪裏?
宛然守在坤寧宮內,半個時辰,始終不見秦歌回來,心中越發焦急,不過,她沒有盼來秦歌,倒是等到了蕭景琰。
蕭景琰落在坤寧宮中,一眼就瞧見了站在殿前神色慌張的宛然,當下心中一淩,立刻走了過去:“宛然,你怎在這裏站著,可是出了什麼事?”
宛然聽到蕭景琰的聲音,原本不安的心稍稍有些緩和:“先生,出事了。”
蕭景琰的眸光一沉,宛然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蕭景琰。
“宛然,你別慌,我出宮,且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你留在這裏,幫襯著歌兒,既然是漓後帶出來的,應當不會有事。”
蕭景琰的話,像是定心丸似的,讓宛然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她點點頭,瞧見他離開,耐著性子等在坤寧宮中。
而此刻,秦歌正站在禦書房內。
秦林抬眸,看了端坐在那裏看著奏折的人,又轉頭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神色平靜的女子。
姑娘已經來此約莫半個時辰了,可是主子像是沒有察覺似的,始終低垂著頭,看著手裏的奏折,也虧得姑娘並不著急,隻是悠然地站著。
姑娘的性子他怎會不了解?如今姑娘和主子的關係弄成了這般模樣,若非不著急,又怎會主動出現在這裏?
秦林又看了秦兆元一眼。
他當真搞不懂主子的心思,就在他鼓足勇氣,打算提醒秦兆元的時候,秦兆元動了,他眼底閃過一抹喜色,轉身退了出去。
秦林退下後,秦兆元抬眸,看著站在殿中的人,冷冷問了一句,“有何事?”
“若然無事,就不可以來找您了嗎?”秦歌說著,眸光清淺,瞧不見一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