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離從外麵回來,當瞧見秦歌竟然也在山洞內時,愣了一下,然後將手中的牛奶給了銀月,轉身走了出去。
秦歌的眸光一閃,沈容煜知道她又話和幕離說,於是攬著秦歌的腰,將秦歌送了出去。
落地後,他自動回到了山洞,沒有要聽兩人說話的意思。
秦歌看著站在不遠處溪邊的男子,緩步走了過去:“謝謝你照顧孩子。”
幕離轉頭,看了秦歌一眼沒有說話,目光漸漸上移,落在了那水幕上,似乎透過那一層水幕,能夠瞧清楚洞中的情景一般:“姑娘,您當真決定了嗎?”
“幕離,這是我的選擇。”秦歌找了一塊石頭,坐在了上麵,看著眼前泛著微光的水麵。
“可是孩子還小。”
秦歌的眸光一閃:“終究會長大的。”
幕離抿唇,不再說話,秦歌也沒有離開,就坐在那裏,陪著幕離,直到夕陽落下。
隔著一層水幕,沈容煜站在洞口,看著湖邊的情形,這樣的場景似乎有些熟悉,當初秦歌被秦兆元抓走的時候,似乎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既然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過去聽一聽便是。”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沈容煜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銀月,輕輕搖頭:“歌兒必然是不想要我知道的。”
銀月聞言,嗤笑一聲:“你們倆人還真是——”
還真是什麼呢?
他無話可說,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兩人,明明心中那般在意著對方,又不想要讓對方知道,隻是用自己的方法來愛護著對方。
銀月在心中歎息一聲,下意識想到了銀鏡,轉頭目光落在依舊昏迷不醒的銀鏡身上時,眸光閃了閃。
“救他,還需要什麼?”
銀月轉頭,看著沈容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最後的東西,你該知道。”
沈容煜的眸光晃動了片刻:“再給我半年的時間。”
“不,我已經失去了等待的耐性,最多三個月。”此刻的銀月已經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冰冷的麵容上,帶著幾分陰鷙,就像是曾經的他,銀月從來都沒有改變,至少骨子裏他還是那個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好!”良久,沈容煜緩緩道了一個字,話落的瞬間,幕離帶著秦歌走了進來,沈容煜收回了目光,銀月低頭繼續和懷中了兩個小奶娃糾纏,洞內響起銀月的叫嚷聲,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祥和平靜,至少是表麵上。
秦歌回到洞中,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走到了銀月的麵前,低頭看著被孩子折磨的男子:“你打算什麼時候恢複太後?”
銀月抬起頭,看了秦歌半晌,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回事,他轉頭看了沈容煜一眼,見沈容煜沒有說話,轉頭對秦歌道:“想讓她恢複正常並不難,不過需要我親自去皇宮一趟。
這本不是什麼難事,隻是在這個時候去皇宮著實不是一件好事。
秦歌轉頭,將目光落在了沈容煜的身上:“父親真的已經看出你的身份?”這是她醒來後,青姑告訴她的,隻是一直忘了問,經銀月這麼一說,她才想起來這事。
“應當是。”
秦歌皺眉,心中有些擔憂,她想不明白,秦兆元既然已經猜出了沈容煜的身份,為何卻遲遲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