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年過去下半學期又開學了,而在這段時間之內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我也沒有再遭到任何的偷襲或者攻擊,黑影或者屋頂說話的人等等都沒有再出現過。
這是個周六的早上,秋高氣爽,我還賴在被窩裏的時候就被衝進門來的士林給吵醒了。
“軒子!軒子!起床了,起床了!”
“幹嘛呀。。。一大清早的。。。你是被打了雞血還是思春了呀,那麼早就起來不睡覺,你不睡小爺我還想睡呢。”我把自己蒙在被子裏麵極不情願的發著牢騷。
士林被我氣得好笑,也不管我高興不高興使勁兒就把我從被窩裏拉了出來,衝我嚷道:“你才思春呢,我可是受過良好家庭教育的乖孩子,不到20歲絕不談戀愛。還有你看看你,就你一人還在睡,人家秦殤早都起來了。”
我一看,是哦,房間裏就我一人,“秦殤呢?他昨晚跟女人折騰得這麼晚也能起得來?不是他的風格呀。”
“那是,你當他是你呢,他可是久經情場的高手,他現在啊正和琦子還有夢寒一起在樓下咖啡廳喝咖啡呢(這裏說明一下,由於我的學校是學習酒店管理的,所以正規酒店內會有的設施設備我的學校都有,例如咖啡廳)。”
“他們一大清早的都跑去那兒幹嘛?你們都瘋了嗎?小爺我昨晚可是熬夜玩兒軒轅劍到淩晨四點多呢。”
“不是,是來了一個朋友,琦子女朋友芊芊給帶來的,另一個學校的,一長得特漂亮的女孩兒。”
“靠!合著你激動的原因就是這個呀,那還不被我說中真就是發春了。”我極為鄙視的看著他。
沒想到士林卻突然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說了一些我從來都沒聽他說過的話:“軒子,實話跟你說吧,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也就會對漂亮的女孩子鍾情。可從小到大我的家庭都教育我要循規蹈矩,不能做出不合理的事情,所以我的過去基本上都是在枯燥和乏味中度過的,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們都說我對所有的事情都不太感興趣,隨波逐流的原因。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看到了自己從來不曾有過的一麵,你有自己的個性和追求,你可以時而大大咧咧,時而吊兒郎當,也可以時而正經八百,而這些都是我沒有的,所以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玩兒,喜歡在你麵前才展現從沒有過的自我。可是現在,我發現我的未來就在眼前,我的幸福觸手可及,所以我一定要爭取,不想再錯過。”
媽呀!士林他這是在向我吐露心聲嗎。。。我頓時感覺我的肩上好像壓上了什麼東西,沉沉的,似乎在告訴我我必須為這個單純的男孩兒做出些什麼。想到這裏,我立刻翻身下床,衝他說道:“那還等什麼,咱們走吧。”
就這樣,在我的帶動下,我們四個人為了士林的幸福接受了那個女孩兒的邀請,到她的學校參觀加旅遊,整整一個兩天一晚的求愛之旅。
女孩兒的名字很特別,叫段花蕊,內蒙人,來自一個普通家庭。我們都很好奇她爸媽為何給她起了個這麼詩意的名字,她說那是因為她媽媽在懷她的時候就特別喜歡聞花香,尤其愛喝花蕊泡的水,所以她父親出於對她母親的愛,就給她起了這個名字。真好,真讓人羨慕,不像我的名字,聽我老媽說是我剛出生的時候,有一天老漢喝醉酒碰到一個道士,對方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通,我老漢醉得也沒聽清對方說什麼,就隻記住了這“靈軒”這兩個字,回來就給我起了名字。唉。。。我那愛喝酒的老漢,這下好了吧,喝到天上去了。
花蕊的學校是在另一座山上,山的名字特別繞口,我叫不上來,隻能確定不是在阿爾卑斯山上。據說這間學校過去是歐洲某個國家伯爵的行宮,當年伯爵一家人曾被軟禁在此,如今被改建成了學校(瑞士真的有很多由古建築改建過來的現代建築)。兩所學校離得不算近,坐了三個多小時的火車才到了這間學校的門口。
哇塞!伯爵的行宮就是不一樣!典型的中歐式建築,中間是主樓,大約三層高,兩邊各有一個隻有一層樓高的配樓,年代雖已久遠,但那氣勢和輝煌卻仍然還在。哪兒像我那間破學校,跟這個一比那簡直就是王子和貧民的差距。學校門口有一個大噴泉,此刻正稀稀拉拉地往外冒水,花蕊說這是因為學校現在為了節約水資源,隻有每天中午的11點到1點這個時間段才會開放噴泉,而我們則剛好錯過。走進大廳(那真的是大廳)迎麵而來的就是正牆中間懸掛著的一副大型油畫,花蕊說那就是伯爵夫人的畫像。畫裏這位夫人坐在長椅上,端莊美麗的容貌盡顯貴族風範,她的旁邊有一個小男孩在蕩秋千,一個小女孩在拍皮球。花蕊還說其實這幅畫是有故事的,傳說伯爵一家人當年被軟禁於此的時候非常不甘,最後全部鬱鬱而終,而伯爵夫人的魂魄一直不肯離開,曾有好一段時間這座行宮裏還傳出鬧鬼的事情。後來人們給夫人畫了一幅畫以表示對她的尊敬,自那之後也就再沒有了鬧鬼一說,而夫人的魂魄為了感謝後人就附身在了這幅畫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