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傷風加發燒了好幾天,病的昏天暗地的,一起來就頭暈目眩,各種咳嗽,幾乎都以為是肺炎了,好在終於壓下去了,雖然還咳嗽鼻塞,但是已經比前幾天好多了,對最近的更新情況實在抱歉~)
曾夫人一見荷花出來,趕緊上前道:“齊夫人,我聽說,昨個兒你家門口也被那些窮人圍住了?”
荷花聽她的語氣似乎不太對勁,打算先看看情況再說,便不置可否地道:“怎麼,曾夫人家裏也……”
“是啊,那些人不去衙門要錢,居然都圍在我家門口不走,我叫家丁都給打走了,不然今天都出不來門。”曾夫人滿臉的嫌棄,揉著太陽穴道,“那些窮酸害得我昨晚都沒睡好,現在頭還疼得厲害。”
荷花勉強地笑了笑道:“那對這件事,曾大人是怎麼說的?”
“他,別提了,一夜都沒見回來,男人啊,都是那麼個德行。”曾夫人滿臉不悅地說,轉而看向荷花道,假笑了幾聲道,“你們小夫妻新婚燕爾的,怕是還不像我這樣,怕是正膩乎的時候呢!”
荷花沒什麼心思跟她玩笑,支應了幾句又轉回到昨晚的事情上問:“往年有過這樣的事情嗎?”
“以前可沒人敢這樣。”曾夫人撇撇嘴道,“聽說上一任知縣大人剛來的時候,也有刁民來鬧事,結果都被抓起來打了板子,之後就再也沒人敢鬧了。”
“我聽說,以前每年縣裏都會有人凍死?”荷花皺眉問。
“沒辦法,南方跟咱們那邊不一樣,咱們那邊雖然冷,但是山上樹多,隻要去多砍柴就能過冬。南方這破地方人多地少,山上那點兒東西也都被那些地痞惡霸占著,窮人家也沒法亂動,燒炭又燒不起,冬天難免會凍死個把人的,算不得什麼大事。”曾夫人完全不在乎地擺擺手道,“也難怪,你頭一回經曆這樣的事兒,齊大人又不在家,你心裏不踏實也是難免的。不過,可不是我說什麼,你家下人太少些,縣裏也不是沒人來投奔,就收了那王家一戶人家,男人瘸孩子瞎的,能有什麼用處,還是得多收幾房家裏男丁多的才好,有事的時候就能頂上用場了,也花不了幾個錢的。”
“是,曾夫人說得是,等我家大人回來,我一定跟他商議這件事。”雖然曾夫人的做法讓荷花不太舒服,但是不得不說,作為一個知縣家裏,這樣的人口的確是太少了些。隻不過齊錦棠怕收進來些不三不四的人,一直對收下人不肯鬆口。
荷花自己總覺得家裏就兩個人,要那麼多下人著實沒什麼用處,直到今個兒遇到事情,才覺得家裏人手太少著實還是捉襟見肘。
曾夫人見得到了荷花的認同,越發來了勁頭,拉著荷花喋喋不休,連家裏如何管教小妾之類都口無遮攔的說了一大堆。
苗兒在花廳裏伺候,聽得嘴角直抽,趁著出去換茶水的時候,讓小真等會兒趕緊找個由頭進去打岔。回去添了茶水後不久,小真果然進來了,這回卻不是托詞而是當真有人遞了帖子上門,“奶奶,王主簿的夫人遞了帖子,說稍後來拜訪奶奶。”
曾夫人聽了這話,頓時起身兒道:“齊夫人這裏果然熱鬧,我家十天半個月都沒個客登門的,既然王夫人要來,我就先告辭了。”
荷花跟著起身兒嘴上挽留道:“曾夫人這就要走了?不如留下咱們一起說話豈不好?”
曾夫人似乎跟王夫人很不對付,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那王夫人素來都獨來獨往的,我還以為她不會來巴結上峰夫人,沒想到還是知道往上湊的。我就不留在這兒礙事了,反正我和她從來都沒話可說的,看著她那氣喘籲籲的病秧子模樣,就覺得著實累得慌。”到了二門的門口,又回頭拉著荷花道,“我倒是沒想到,齊夫人這麼沒架子,咱們兩個能聊得這麼合得來,以後要多走動才好。”
荷花勉強扯了扯嘴角,把曾夫人送走了才抬手揉了揉額角,昨晚沒有睡好,今天又聽了這麼久的廢話,這會兒頭一跳一跳疼得難受,卻還要強打起精神等著接待王夫人。
叫苗兒打了盆涼水,浸濕了帕子敷了敷臉,重新撲了些脂粉,二門處就已經來人通傳道:“奶奶,王夫人到了。”
通傳聲還沒落地,王夫人就已經搭著丫頭的手進來了,穿著家常的衣裳,頭發也是個家常的發髻,隻插了兩支鎏金的簪子,還有一支插得歪了,一副匆忙趕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