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德他們安排得很緊密,是老陳安排,張承德吩咐的。張延秀無奈地坐在馬車上,這是他對屬下的一種妥協,如果不這樣,張承德他們甘願違抗軍令也不會讓張延秀出去。馬車是臨時租來的,行在路上車內顛簸得很,這讓張延秀躺坐不得,張延秀實在有點懷念家裏那輛大馬車,馬車內可以一次性坐下五個人,並且不會感到任何的擁擠,行走在路上,除非道路實在崎嶇,否則車內感覺不到任何的顛簸。那輛馬車是張佐花重金打造的,是專門為夫人們準備的,不然一向做事低調的張佐根本不會去考慮如此豪華的馬車,但馬車的外觀還是做得很樸素。
一聽到是張延秀要買上等的絲綢,那些綢緞莊子的掌櫃的馬上拿出了他們莊子裏最好的絲綢,戰戰兢兢地拿到張延秀麵前,並聲稱隻要張延秀看中了,就不會收張延秀一兩銀子,全部算是孝敬張延秀和他的父親。
張延秀很不高興這些綢緞莊掌櫃的態度:“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流氓惡霸,以為我出不起銀子嗎?”張延秀雖然知道錦衣衛在外麵的名聲很差,但張延秀很敲不起那麼做的人,壞也有壞的原則,錦衣衛也有錦衣衛的做事方法。
“少爺,還沒找到你所需要的絲綢。”老陳看出來這麼久了,身後跟著的人也越來越多,怕出什麼危險,便建議讓張承德過來問問。張延秀搖搖頭說道:“沒有,最多也隻是跟家裏用的是一個檔次的,沒有半點特色或是新奇的,你叫我怎麼拿這種貨色去送香伶她們。”這次出來了這麼久,張延秀回去要送的禮物必須是很有特色的,讓丫頭們喜歡的。“少爺,剛才出來的那家綢緞莊子的掌櫃說,南京所有的綢緞莊子所存的絲綢貨色都差不多,如果少爺真需要些特別的,可以直接找貨源或是南京城裏專門置辦絲綢的衙門去要。”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不過張延秀也知道,張承德這樣說是想讓張延秀找點回去。
“時候也不早了,再去最後一家綢緞莊子看看,如果還沒有,就去南京城專門置辦絲綢的衙門看看。承德,你上來一下。”張承德突然想起了什麼,有點猶豫地不敢上馬車,張延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張承德無奈地上了馬車,並把馬車前的簾子整理了一下,讓其更嚴密些。老陳看張承德進了張延秀的馬車,有點緊張,有點無奈,更是有點興奮地騎著馬來到錦衣衛外圍組織頭領身旁,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退到後麵漸漸安排一組人集中在一起。
馬車連過了幾條大街,才在一家綢緞莊子前停住,張延秀換了一身錦衣衛的官服走出了馬車,並扶著張承德走下馬車,張承德對張延秀說道:“把事情辦好了馬上回來,我還有事情吩咐,小心點。”看著張承德那盡量忍住,裝出來的樣子,張延秀微微一笑道:“明白,我會很快把事情辦好回來的。”說完就帶著老陳和他組織的一組人離開了大隊伍,風風火火地急馳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