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人轉告張百戶,讓他帶著人連同五城兵馬司的兵丁嚴密搜查莊園附近的一切可疑之處,找出密道的出口。”張延秀下完命令,其身後的一個錦衣衛馬上朝著張延秀的反方向跑去,張延秀則帶著人衝進了小屋。
小屋內果然有密道,而且密道口還是開著的,正有一名天理教的頭目想要跑進去,張延秀看也不看,揮舞著燕翎刀手起刀落,那名頭目整個腦袋連同半個身子分了家,血腥味彌漫著整間小屋。見張延秀馬上要衝幾密道,拿著盾牌的老陳一把將張延秀拉住。“少爺,還是我走前麵吧。”說完也不等張延秀反應舉著盾牌就走進了密道,而在老陳身後的張延秀也不為意,帶著小單幾個人馬上跟了進去。
天理教的密道修建地十分的簡陋,裏麵很狹窄,剛好夠一個人行走,張延秀一行人還沒走幾步,數枚暗器破空而來,老陳馬上用盾牌護住要害,擋下了所有的暗器,不過老陳身上還是掛了彩,其實老陳剛才完全可以蹲下來並用盾牌護住全身,但這樣他身後的張延秀就完全暴露在暗器之下。受了傷的老陳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肩膀靠著盾牌就向前撞了過去,密道中殿後的三名天理教頭目一下就被老陳撞得互相擁擠在一起,張延秀迅速將小單手上的強弩拿了過來,好喊一聲:“趴下!”老陳馬上倒下,強勁的弩箭將那三名天理教頭目全部射穿,脖子、腦袋上的血冒個不停。
三具屍體的血腥味充滿了整個密道,讓人呼吸都有點困難,更麻煩的是三具屍體互相擠壓在一起,前麵的密道隻夠半個人走動。趴在地上的老陳並沒有馬上站起來,而是把盾牌扔到身後,抓住屍體的兩隻腳,用力一拉,三具屍體全部拉直放在密道的地上,隨後張延秀一行人低著頭,彎著腰踩著地上的屍體前進。
快要接近密道出口了,出口處很明顯傳來馬匹的嘶叫聲,“衝上去!”張延秀著急地命令道。但沒想到的是,老陳突然一動也不動,手撐在密道牆邊,手裏緊緊地抓住密道牆上的樹根。“老陳,你幹嗎,快衝出去啊!”見老陳不動,張延秀心裏更著急,並且推了老陳一下,可沒想到的是,被張延秀推了一下的老陳竟然直直地倒在了地上,這時張延秀馬上發現,剛才的暗器有毒。
“火把!”張延秀衝著身後高喊一聲,見老陳倒下,小單趕緊把火把遞給張延秀,把老陳翻了過來,火光下,老陳的麵色青黑得可怕!張延秀接過火把,把身上帶的藥全部倒了出來,找到了解毒藥,用力將火把插進牆內,倒了幾粒解毒丸出來,老陳艱難地把張延秀送到嘴邊的藥丸吞了下去。“少爺!快追…,人快跑了…,我還撐得住!”
“留下兩個人,一個照顧老陳,一個到後麵找解藥,其他人跟我追。”密道口馬匹嘶叫的聲音越來越小,看樣子人快跑了,張延秀隻得要留下兩個人照顧老陳。“少爺,留下一個就夠了,留兩個我們就隻有四個人了。”小單急忙阻止到,雖然小單和老陳的關係很好,可是張延秀身邊隻有三個人,這實在太冒險了。張延秀揀起老陳拿的盾牌,直接跨過老陳,並對小單說道:“哪那麼多廢話,還不快跟我追,你們兩個照顧好老陳。”說著就自己衝了過去,小單無奈趕緊跟上。
密道出口處是打開的,外麵除了馬匹發出的聲音外,張延秀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將盾牌放到頭頂,張延秀準備衝出去,小單很想替張延秀衝到外麵,但是密道實在太狹窄了,根本無法讓兩個人對換位置,舉著盾牌張延秀飛出密道口,半空中一個轉身,當張延秀落地的時候,卻發現地上躺著兩具屍體,一個人正那著一把刀放在另一個人的脖子上。
張延秀衝出密道出口後,小單馬上帶著另兩名錦衣衛衝了出來,戒備地看著那名持刀的天理教頭目。“屬下是北鎮撫司張百戶手下的直屬密探,參見千戶大人。”錦衣衛密探將天理教的教主交給了小單,並報出了自己的身份。“這次你做得很好,本官一定會向張百戶提的,並在請功折子上記下你的名字。”看著活捉到的天理教教主,張延秀說不出的高興,這次可是一網打盡了。“謝千戶大人。”此時的張延秀卻沒注意到,錦衣衛密探現在的神色中不僅沒有任何一絲的高興,甚至還有一種擔憂。
天理教的所有人都被押出了莊園,天理教頭目和天理教的普通教眾分別看押在莊園門前,張延秀押著天理教的教主回到了莊園後,便急忙的把天理教的教主讓手下看押,他自己則急衝衝地再次回到莊園內,老陳此時已經被抬出了密道,解藥已經找到了,老陳的臉色也開始恢複了正常,但還一直處在昏迷中,這次行動,張承恩特地安排了兩名錦衣衛的郎中跟隨,現在錦衣衛的所有傷員都被安排到了同一間房內,由兩位郎中救治。“請千戶大人放心,您的部曲身上的毒已經全解了,人過些時候就會醒,隻好好好地調養幾天能完全恢複。”聽到郎中這麼說,張延秀也放心了許多。“我們的人傷亡如何?這裏的人傷得重不重?”老陳沒問題了,張延秀就開始關心起手下的傷亡情況。“請千戶大人放心,到現在我們的人還沒有一個死亡,傷的都在這裏,很多都是輕傷,隻是有一個人傷得很重,我們正在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