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少爺,我已經都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少爺你怎麼還要這麼對我?”小單很可憐地緊跟在張延秀身邊轉,張延秀看著看著,突然笑了,因為小單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很像毛毛。“想知道原因嗎?”小單馬上點頭如搗蒜。張延秀指了指小單手裏的名單,很不滿意地說道:“你既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份名單,為什麼先前卻一直說沒辦法找到,非要我逼你逼到這樣才肯用心去做,你說你該不該罰!”
小單聽完張延秀的一通教訓,就更委屈了,委屈到想要哭。“少爺,你真的錯怪我了,先前不管我怎麼問,那些老百姓就是不開口說實話,逼迫那些小老百姓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丈夫作為,如果被怡婷姐姐她們知道了,那就慘了,為此我還專門抓了幾個混混,可沒想到那些普通的混混滑得狠,都說是受趙、孫兩家的指使,卻又不說出他們的頭頭,我怕事情鬧大,也不好用重刑,我們都是外來人,人家是地頭蛇,家人的性命全在他們手中。要不是少爺今日整治了那捕頭,那些捕快害怕了全都說了,我隻是隨口那麼一問,他們就全說出來了,少爺我冤枉啊,比那竇娥還冤,少爺你說現在會不會六月飛雪啊?!”
“如果你想看六月飛雪的話,我看要先把你的腦袋砍下來,這樣說不定真的會有六月飛雪,你要不要試試看啊,放心,你死之後我會專門找人為你也寫一本書,編一場戲,你覺得如何?”此時的張延秀目露凶光,手中的風雷扇也合了起來,就差將扇內的匕首彈出來了。
“少爺,你可別嚇我,我真的一點都不想看什麼六月飛雪,毛毛我會認真去訓練的,少爺你就放過我吧。”張延秀這才微笑著把風雷扇打開,扇著扇子對小單說道:“這才對,我又不是讓你天天去訓練毛毛,隻是要你有空就去訓練一下毛毛而已,我不希望有人動不動違反我的命令,懂了嗎?”
小單見已經沒有任何餘地,隻得乖乖地點頭,同時心裏盤算著,如何在訓練毛毛的時候討好小迷糊,騙些好吃的東西來。這時老陳突然在小單的後腦勺打了一下,小單非常生氣地瞪著老陳,可老陳又給了小單一下,然後很小聲地對小單說道:“少爺雖然對我們很好,而且少爺也十分的精明,但作為男人,少爺是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跟外麵的人有太多的關係,內院可一向是外人的禁區,你小子以後少往內院跑,這可是為了你好。”小單聽老陳這麼說,馬上看了看前麵的張延秀,想著想著,臉色也變了,他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我懂了,謝了老陳。”
張延秀在前麵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身後的老陳和小單,喊道:“你們兩個幹什麼呢?還不快跟上,先回家吃點東西,然後都給我去抓人,人抓到了馬上通知我,聽到了沒有。”老陳和小單趕緊快步跟了上去。
由本地的捕快帶路,老陳和小單很快就把人都抓到了,抓人的時候,他們還帶上了張承業,張延秀當時回到家中的時候並沒有多說什麼,老陳和小單也隻是帶著人猛吃東西,見他們都不出聲,女人們也不問,各忙各的,不過當小迷糊聽到小單要幫她訓練毛毛的時候,高興的小迷糊專門為小單準備了一碗肉湯,小單有些自豪,有些害怕地一口將湯全部喝完,結果燙到嘴了。老陳出門的時候,老刀子卻突然叫住了他們,張承業從老刀子的身後站了出來,自己說明來叫住他們的原因,老陳一開始還不答應,老刀子就拍了拍張承業的後背,張承業一個手刀向老陳劈去,老陳很自信地一拳擋過去,拳、刀相碰,張承業連退好幾步,最後被老刀子接住,老陳的拳頭上出現了一道血痕。老陳看了看手上的血痕,又看了看滿臉血色的張承業,點了點頭說道:“好的,不過承業你一定要站在我身後,你跟我們不一樣。”
“張承業”這個名字,代表著張承業已經成為了張氏家族的一員,身份跟老陳他們完全不一樣,可張承業卻沒什麼反應,臉上的血色還沒退,就走到了老陳身邊,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一個姓名並不代表什麼,一樣都是要為人賣命的,論出身和能力他連老陳都不如。
張延秀在家等消息的時候,特意跑去把毛毛牽了過來,拿著肉塊訓練毛毛。這次張延秀交了毛毛一些比較難的動作,比如說讓毛毛匍匐前進,把東西先讓毛毛聞,然後再藏起來讓毛毛找,毛毛的表現也很不錯,怪不得大明軍中有訓練藏獒夜間警戒的記錄。“少爺,你有心事?”張延秀將一塊紅燒肉拿在手上,喂給毛毛的時候,潘怡婷獨自走了過來。見潘怡婷來了,張延秀拍拍毛毛的頭,將整碗的肉放在地上,毛毛自各到一邊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