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聖劍封獸(1)(1 / 2)

我的心髒霍地不爭氣地猛烈跳動了兩下。我深吸了一口氣,將那黑漆漆的短劍撈在手中。我試探著將暗能量灌輸進去,一道難以想象的亮光乍然湧現出來,鯈魚忽然發出害怕的低鳴。

我轉頭望去,鯈魚已經不見了。再看手中的短劍,光芒盡皆收斂,劍呈透明,黃色的光華如水般在劍中流動。就在這如水光華中,縮小版的鯈魚正在水中上下浮沉著。

還有一個房間擺放著一些製作奇特的刀劍等兵器,似乎作為欣賞用的,難道這間石室是此間主人的娛樂室,沒事可以進來將喜愛的兵器拿起賞玩一番?

不過這些兵器經過久遠的年代,這裏濕氣又重,大多都失去了光澤,刃身布滿了鏽跡,更沒有了當做兵器的資格。桌子上還擺著一些原始的兵器坯體,不知道是作何用的。

暫且不去管它,我又來到了練功室,之所以我將這間空蕩蕩的巨大石室認為是練功室,是因為石室的四麵牆壁布滿了各種刀槍劍戟的劃痕,深淺不一,但卻充斥了四麵牆壁的每一米空間。

我站在一麵牆壁下觀看著,劃痕長短不一,深淺有別,有的劃痕並不是直線,而是一段弧線。劃痕雖然零散地分布著,但是有一些劃痕我卻可以肯定是連續的招式在牆壁上留下的,根據這些劃痕大致可以推測出此間主人當時的動作軌跡。

我一邊看一邊在心中模擬、計算。看了一會兒便覺此人武功真是高妙,招式變化如行雲流水,時而大開大闔,用勁如同山洪暴發,自有一股逼人的氣勢;時而精細巧妙,如綿綿春雨,於不知不覺中能將敵人銷魂噬骨。

如此,一連十餘天,我在這山中府邸,平日裏就療傷靜坐,閑暇時便瞻觀先人留下之物,傷勢日漸康複,隻覺得無論是精神還是修為都提高到了更高的層次。

隻可惜這兒深入山腹之內,難以與天地相通,星宿之力卻是恢複得極為緩慢,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至少在這裏,人身安全能夠保證。

十餘天裏我與鯈魚的關係稔熟起來,經過我無數次的試探和觀察,最終確定,鯈魚對我的變化之所以判若兩人,關鍵原因出在小犬狼身上。據我猜測,這上古存活下來的凶獸對神獸貪狼有種莫名的敬畏,而小犬狼等若是神獸貪狼的化身,因此第一次我沒有與小犬狼合體之前,它將我視作敵人;而在山穀中,我與小犬狼合體作孤注一擲的時候,它感應到了我身上有神獸貪狼的氣息,所以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扭轉。

隼兒仍是一副蔫蔫的樣子,它受的傷比我還重,恢複得比我慢,每天都沒精打采的。小犬狼就好多了,它幾乎沒有受傷,隻是和我一樣耗盡了體內的星宿之力,偶爾有些小小的煩躁,像是個被困住了手腳的孩子,沒來由地會發一下脾氣。

不過無論如何,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今天的打坐結束了,我站起身漫無目的地走起來,不知不覺又來到了練功房,這些天我對這牆壁上的大大小小的劃痕格外著迷。推算對方的招式,再思索破解的方法,就好像是在與一個不存在的絕頂高手對決,每有所得,都令我欣然忘食。

這位從未見麵的隱士卻是我所見過的人中最具有武學天賦的,才華橫溢,越是研究牆壁上的劃痕,越是感到對方的武學包羅萬象猶若深淵大海般沒有盡頭、不可測度,而我所接觸到的隻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令人慨歎、心驚。

隱士的書房中所盛放的竹簡書冊不少於萬卷,然則與武學有關的卻隻有寥寥數卷,也多講的是一些生澀難懂的東西,在我看來更像是在探討人生哲理、天地奧秘。

其他的竹簡書冊則包羅廣泛,天文地理、琴棋書畫,想來此人愛好頗為廣泛,然則以人生區區數十上百年的光陰,涉獵如此之多,武功修為卻如此之高,除了令人有肅然起敬之感外,也令我對其才智推崇備至。

我不由得在想,此人除了天賦絕高之外,還有什麼秘訣嗎?我反複觀看那五六卷關於武功類的竹簡,最後目光定在其中的一句話上,因為這幾卷書中都曾出現過類似的語句:“功夫在劍外。”

凡師父在教育弟子時都要求弟子專心一致,無論是何事,都希望弟子能夠不被外物所影響,全部精力放在所要進行的事上。可這個隱士明顯與之相反的論調卻令我迷惑了。

“功夫在劍外”,此言玄之又玄,大概的意思是說劍手要想在劍上有所造詣,就不能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劍上,而是要更多地關注別的事物,此之謂“功夫在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