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我難得片刻悠閑地坐在屋中,腦袋裏思索著“旋冰功”的奧妙之處。在小虎的配合下,我在腦海中對這種功法進行模擬,力圖將這種奇異的特性融入到我自己的功法中。但是,雖然我參悟到了其中幾處重要問題,但是還有很多細節方麵的具體步驟需要解決。
我停止冥想,拿出一大塊肉脯,漫不經心地撕扯著一些肉脯喂給小犬狼。這個家夥現在高大結實,一點也看不出隻是一隻快要成年的寵獸。它小心地從我手中將肉脯叼進口中,便直接吞進肚子裏,似乎這一大塊也隻夠它塞牙縫的。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便有十幾人慌慌張張地從我門前經過。我皺了皺眉頭,將最後一塊肉脯塞進小犬狼嘴中,拍了拍它的大腦袋,走了出去。小犬狼精神抖擻地也跟了出來,目光警覺地打量著從我麵前經過的人。
一個滿身是血的家夥躺在木板上,由三個人抬著正從我門口匆忙經過,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緊張的神色。在離我住處不遠的南麵有一個設立在軍營中的小型醫院,他們大概是要去那裏。
這已經是今天上午的第三批人了,我納悶地看著,怎麼回事,難道這回執行任務的小隊都受傷了?可是也不大可能在執行任務的所在地受傷,再趕回到這裏治療。
我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決定找人問問,一把抓住一個隨後趕來的新人類,問道:“這位兄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今天一早會有這麼多人受傷?”
那人滿臉激憤地道:“太欺負人了……”
正說著又有一撥人從我們身前經過,同樣有一個受傷的家夥被人抬在床板上,正急匆匆地送往醫院。躺在床板上的那人正麵完好無損,但是被他壓在身下的一對灰色翅膀中的一隻呈奇異的角度貼在床板上,鮮血不斷湧出,將整隻翅膀都染成了紅色。
顯然這個倒黴的家夥和我一樣都擁有一隻飛翔類的寵獸,他竟然在合體的狀態下被人將翅膀揪斷。
他痛苦的表情點燃了我心中的憤怒,是誰這麼心狠?
“……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這麼多軍中高手,不斷向我們新人類挑戰,今天一早上已有很多兄弟被對方打成重傷了……太欺負人了,若不是有黑豹女王的命令,我們早就跟他們拚了……”
從對方義憤填膺的言辭中,我基本上了解到了大概的情況,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何標五人。他們開始向我們展開報複了,隻是奇怪的是,為什麼不直接找我,而要對付所有新人類?引起特別行動部門的所有新人類高手的仇視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他們是在玩火。
將小犬狼收回體內,我向方冰寢室奔去。
沒等到他的寢室,我就在路上遇到了李秋雨。李秋雨一對秀眉緊鎖,見到我時神色輕鬆了一些,關心地道:“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道:“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他們瘋了嗎?這樣明目張膽地挑起古人類與新人類的仇恨,會對新人類與東聯邦政府的聯盟產生很壞的影響。”
李秋雨神態嚴肅,眼神中有掩飾不住的怒氣,道:“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他們如此咄咄逼人,我們再退讓下去倒顯得我們好欺負了。”李秋雨說這話時,顯得英氣勃發,剛毅果決。
我跟著她一邊飛快地奔跑著,一邊問她發生事情的詳細情況。
李秋雨道:“今天早上晨練的時候,突然有一批軍隊的高手出現了,大約十人左右的樣子,挑戰我們這邊的新人類。他們下手都非常狠,我們的人措手不及,被他們重傷了六人,其他四人雖然好些,但都個個帶傷。
“我本來懷疑是李治那個畜生對我們發起報複,倘若是他們做的,你一定是他們的首要攻擊目標。在整個華炎城附近駐紮的軍隊中,隻有號稱軍中第一高手的‘粉碎機’有可能勝你,所以我一聽到消息就立即來找你。從我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知道‘粉碎機’並沒有出現,甚至連李治他們五人也沒有出現,這事透著蹊蹺。不過無論是誰,這麼明目張膽地行事,我們要是不做出反應,還用在軍隊混嗎!”
這位巾幗英雄立即在我麵前展現出了豪氣衝天的一麵。
我忽然站住了,驚道:“不好,如果這事與何標五人有關,恐怕他們不會放過柳如是的。”
李秋雨也停了下來,聞言點了點頭,以何標的為人,定不會放過柳如是的,她道:“我們分頭行事,你去找柳如是,我去找方冰。倘若在路上遇到了那些所謂的軍中高手,不用留情麵,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心慈仁厚他們還以為我們軟弱可欺,唯有迎頭痛擊,才能了結他們的妄念。”